兩人從廁所出來,已經落後李青鬆他們一大截。
正準備追上去,耳邊卻聽著有人提起李青鬆的名字,兩人不由頓了一下腳。
提起李青鬆的,是石階旁邊兩個坐著歇腳的婦人,歇氣的功夫,就在閑話李青鬆。
“沒想到,李青鬆現在居然混得這麼有模有樣的,據說掙大錢了。”
“再掙大錢又怎麼樣?還不是窩囊廢一個,想想當年那德性,屁都打不出一個。”
“也是啊,據說他那方麵不行……”
“那方麵不行?這話怎麼說起。”
“前兩天,我可是聽人說過的,他去汪巧鈴的理發店理發,隨便汪巧鈴怎麼勾引,他楞是沒反應的,你想想,自從汪巧鈴的理發店開著,多少男人往她的店裏鑽?這天下,哪有不偷腥的貓?李青鬆都離婚這麼久了,身邊又沒有一個女人,除了證明他不行,還能證明啥。”
“難怪兒子都生不出來一個,朱淑華瞧不起他,相親這麼久,也沒成一個,原來都不是男人了。”
朱砂聽著這話,特別生氣。
鄉下婦人,喜歡背後說三道四,可親耳聽見,跟沒聽見,是兩個概念。
她生氣,穀蘭比她更生氣,上前質問著兩個婦女:“兩位大姐,你們在這兒說長論短的,也不怕咬了舌根。”
兩個坐在那兒說長論短的婦人,被人當麵質問,有些羞惱,瞪了穀蘭一眼:“你誰啊?我們在這兒說長論短,又關你什麼事?”
“青鬆大哥這麼有擔當的男人,被你們說得如此不堪,以後,他還怎麼在這兒抬頭做人?”穀蘭滿臉通紅,氣得不行。
這男人,隨便說他哪樣不行,都可以,怎麼能說他那方麵不行?
如果任由這種閑話一傳十十傳百,李青鬆以後在所有人麵前,都抬不起頭的,這關乎男人的自尊和顏麵。
“什麼叫我們說得不堪,他本來那方麵就不行……連女人都找不到一個。”兩個婦人虛張聲勢的笑著,以此證明,不是她們在胡說八道。
“你們純粹是胡說八道……”
“我們沒胡說八道,李青鬆那方麵就是不行,根本不是男人。”兩個婦人笑得越發狂,眼角睨著穀蘭。
“誰說他那方麵不行?我是他對象,我告訴你們,他行得很。”穀蘭叉著腰,指著兩個笑嘻嘻的女人:“你們敢再背後說我男人是非,信不信,我撕爛你們的嘴?”
她當年,好歹也在這兒插隊了這麼幾年,清楚這些鄉下婦人,跟這些婦人好言好語講道理,根本是講不贏,隻能比她們更潑更橫更汙。
李青鬆在前麵等了一陣,見朱砂和穀蘭兩人還沒跟上來,返轉回來找兩人,見得石階處,站了好些人看熱鬧。
這句話,李青鬆聽得清清楚楚,震得他心神激蕩,站在那兒,挪不開步。
穀蘭趁勢追擊,再度唾棄著那兩個婦人:“現在青鬆大哥,有能力有眼光,早就魚躍龍門,根本就瞧不起那什麼巧鈴金鈴的,少拿她的事,來往青鬆大哥身上潑髒水。”
兩個婦人,被穀蘭的氣派一攝,再也說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