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玨抿著唇,沒有說話,這件事情……的確是很巧。
王銘繼續說道,“宮總,我覺得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搞鬼,我找人去查了,但是卻什麼都查不出來。”
宮玨還是沉默,眸光看著遠處的落地窗,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病房裏很是安靜,隻聽見雨的聲音,很小,很小……
顧鍾情走了,他沒有辦法去找她,也沒有能力去找她。
至於在背後搞鬼的人,聯想著錄音筆裏麵的話,他自然也就猜得到了,除了宮家的那位,也就隻有城堡裏的那個女人了。
想著,他的眼裏就多了一股狠厲。
下一秒,他就拉開被子下了床。
他的這一舉動,徹底把陶德嚇壞了,連忙製止了他,“少爺,醫生說你現在需要靜養,你還是……”
“我不需要靜養!”宮玨瞪著他,大吼一聲,“我好得很!”
顧鍾情走了,他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她,他還要留有精神去找她,他身體健康得很!
吼完,他便往外走去,見此,陶德和王銘也趕緊跟上。
……
帝都城堡。
俞淑敏正在後院喂魚,身後就跑來一個女傭,“夫人,大少爺來了。”
“什麼?”俞淑敏喜出望外,連忙放下魚食便朝著前院走去。
來到大廳,當她看到穿著一身病號服站在大廳中央的宮玨時,整個人瞬間愣了下來,連忙走了過去。
在他麵前站下,緊張地問道,“宮玨,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穿著病號服啊?”
宮玨沒有回答,而是寒眸看向她,眼裏是隱藏著的憤怒,壓製不住的怒火。
見此……俞淑敏有些微愣,“怎……怎麼了?”
“你和顧鍾情說了什麼?”宮玨冷冷地問出口,硬生生地把心裏的怒火壓製住,不爆發出來。隻是那狠厲的目光卻讓眼前的中年女人感到發怵。
“我跟你說過,我和顧鍾情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為什麼你還要對她說出那樣的話?為什麼你總是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恨你?”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眼裏是滿滿的恨意,就這樣死死地瞪著她。
而俞淑敏早在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好了,“宮玨……你……你在說什麼呢?母親……不明白。”
“事到如今你還在裝傻!”宮玨再也抑製不住,突然暴吼了起來。
與此同時,還將手中的錄音筆狠狠地摔在她的胸前。
俞淑敏看見那一隻小小的錄音筆,身體一瞬間僵住,聽著裏麵顧鍾情說的話。眼裏除了心虛以外,是濃濃的不可置信。
他是她的親生兒子,現在卻又再一次地因為一個女人而對她言語相逼。這讓她如何能不心痛呢?
時間仿佛靜止了,大廳裏的陶德和王銘見此,也是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但也沒有說話。
其實,一個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好,一個呢?是為了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
其實,誰都沒有錯,可是……不管是誰?那都應該尊重對方,畢竟,這是兩母子,關係真的沒有必要弄得這麼僵。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唯獨大廳中央的兩個人,一個怒得麵紅耳赤,怒紅著眼睛瞪著眼前的人。一個卻是看著掉落在地毯上的錄音筆,發愣 。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錄音筆完全沒有聽到聲音裏,俞淑敏的聲音才再次響了起來,“不錯,我是對顧鍾情說了你要因為她而和宮家斷絕關係,並且,你還為了抗拒聯姻而陷害雲薇,得罪蘭尼斯特家族。”
聞言,宮玨冷厲的臉上竟出現了一抹震驚。
陶德和王銘也是,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沒能猜出什麼。
看著宮玨此時臉上的表情,俞淑敏說道,“你是不是很意外我會知道這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