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那年,狐狸就失去了父母,獨自一個人走在瑟瑟冷風中。
一個六歲的男孩,不知道去哪,沒有家,一個人流浪著。
父母在一次車禍中死去了,肇事司機也跑了,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可是關於狐狸的撫養權,一直沒有定下來。
那一年,很冷,下了很大的大雪。
狐狸穿著單薄的背心,哆哆嗦嗦的走在大街上,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一瞬間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即便走在人群中,也並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狐狸的心涼了半截。
狐狸伸出稚嫩的雙手,一片片雪花落入手中。
“雪花,你能告訴我,我能去哪嗎?”狐狸忍住寒冷,真無邪的道。臉早已經凍的通紅。冰雪地,六歲的狐狸仿佛與雪花融入一體。
好冷,好冷,好冷。
比人更冷的是心,那冰冷的內心。
懷念著有家人的溫暖,看著同齡孩子與父母在一起有有笑,狐狸很羨慕,可在羨慕的同時,又多了幾分憎恨,且發誓要找曾經殺害父母的仇人。
地茫茫,何處是家鄉。
地好大,舉目無親。
狐狸試著想念,狐狸試著忘掉。
人生處處是淒涼,狐狸含著眼淚,走了一後,在夜晚的時候蹲在一處飯店門前。實在是沒有任何體力向前行走了。
“能不能給我點吃的?”狐狸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進了飯店中。
“不好意思,我們這沒有吃的~”老板是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對著狐狸就是一陣驅逐。
飯店還有幾個客人,都是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六歲的狐狸。
“噗通”
狐狸跪了下去,狠狠的磕了幾個頭,祈求道:“我真的好餓,能不能給我點吃的?”
“什麼大人什麼孩子,這肯定是家人讓這樣做的。哼。”一個正吃麵的二十歲女孩冷哼道。
狐狸愣了愣,身體有些哆嗦,緊握著拳頭,仰起頭看了那女孩一眼。
女孩身高一米六上下,嘴唇,大眼睛,瓜子臉。穿著一身連衣裙,坐在距離狐狸不遠的地方。正惡毒的看著狐狸。
“快走吧,我們這沒有吃的。”飯店老板一身肥肉,一走動就是晃晃悠悠。
“別動我,我自己會走!”狐狸冷笑,推開飯店老板的雙手,支撐著身體向外走去,走到門前,狐狸轉過頭,臉上滿是憎恨之色,道:“你們遲早會為自己所做的付出應有的代價!”狐狸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剛才自己的那女孩。
飯店之中,吃飯的人都是渾身顫栗了一下,望著狐狸那幼的背影,竟有些莫名的心酸感。特別是剛才狐狸的那女孩,竟呆呆的坐在了那,許久沒回過神來。
“肯定是家人叫我這樣做的!”狐狸笑了笑,笑的那麼燦爛,可是燦爛之中深藏著一絲絲苦澀,冷傲。
淚,竟然不受控製的落下。滴在顫抖的手心,心,在不斷的變冷。也許下一刻,就會倒下。
對狐狸而言,也許死才是唯一的解脫。可是不能,父母的仇還沒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