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高方白心裏忽然有點難受,嘴裏的飯菜都沒味兒了。
突然,碗裏多了一個蝦。
高方白抬起頭,邱雲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著,“多吃點。”
高方白看著自己碗裏的蝦,又看了看邱雲麵前的蝦殼。
她再給自己剝蝦。
他的雲兒,在給自己剝蝦!
高方白什麼窘迫尷尬都沒有了,一筷子夾起碗裏的蝦就往自己嘴裏送。
這味道,簡直是世間美味啊!
“真好吃!”
邱雲看著高方白笑得燦爛的樣子,心裏啞然,沒想到給他夾個菜就能讓他這麼高興。
又想起之前她拚命拒絕他的時候,心裏一陣酸澀,邱雲張了張嘴,沒什麼,隻是笑著,一直給他剝著蝦。
直到高方白攔住她,她才疑惑的看著高方白。
“別剝了,傷手。”
高方白心疼的道。
邱雲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點零頭,“嗯。”
林歌兒非常不爽,以前都是他們在別人麵前秀恩愛,給別人撒狗糧的,什麼時候他們也成了吃狗糧的人了?
可轉念一想,這倆人走到現在也不容易,撇了撇嘴,乖乖吃飯了。
好吧,都是自己的親人,吃狗糧就吃狗糧吧。
一頓飯吃完,高方白,林歌兒和秦司墨這三個像是逃荒回來的人趕緊去收拾了一下自己。
林歌兒吃飽了飯,洗完了澡,沒有事幹,這困勁就上來了,秦司墨陪著她睡下後,就起身了。
在林歌兒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替他蓋好被子,就出去了。
來到外麵,秦司墨看了看四周,空氣中有一絲微動。
“出來。”
秦司墨淡淡開口,下一秒,周成和肖甲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主子。”
兩人行禮,秦司墨擺了擺手。
“京城現在什麼情況?”
提到京城,周成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主子您走了之後,皇上的身子就一不如一,有時候甚至連早朝的都不上了。”
秦司墨眉心一擰,“他是真病還是假病?”
“屬下不知,皇上誰的不見,連嬪妃都不讓在前伺候,是病的太重,擔心把病氣過到其他人身上,積壓的折子都是丞相處理的。”
“那嵐姬在宮裏怎麼樣?”
“嵐姬被封為嵐貴妃,是整個宮中最受寵的妃嬪。”
秦司墨眉毛一挑,沒有話。
“山幺的起義皇上是怎麼處理的?”
周成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直沉默的肖甲,肖甲示意上前,“皇上鐵血手腕,隻要是參與起義的人,不論罪狀輕重,一律格殺勿論,倒是在年前鎮壓住了。”
“鐵屑手腕?”秦司墨譏諷冷笑,“不論罪狀,格殺無論,好一個鐵血手腕。”
肖甲抿嘴,沒有話。
皇上這樣的做法雖然有效,能在最短的時間裏鎮壓住起義叛亂,但同時也失了民心,得了個暴君的稱號。
“沒想到,我那個好侄子還真是有本事啊,我這做長輩的竟沒有看出他的能力。”
以前的秦子玄從不過問政事,溫文爾雅,作為太子還經常被老三欺負擠兌,還以為是個沒脾氣的,沒想的藏的最深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