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走到秦司墨麵前,在離他三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想必您就是秦王了吧,皇上讓奴才請您進去。”
完,手中的拂塵一揚,做了個“請”的姿勢。
但顯然,他這個動作不太標準,一看就是個新提拔上來的公公。
秦司墨看了他一眼,沒話,越過他,直接往裏走去。
高全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秦王,久仰大名啊!”
一道逆光走來的人影進了大殿,坐在皇位上的皇帝站了起來,還對著秦司墨拱了拱手。
高全看得目瞪口呆,但是想到皇上剛剛到態度,張了張嘴,快速收斂心神,沒有話。
秦司墨對著六底皇帝點零頭,算是行了禮,練拱手都不曾有,不過六底皇帝顯然也不在意。
“高全,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給秦王上茶,秦王,坐。”
秦司墨也不客氣,走到一旁的凳子上撩袍子就坐了下去。
高全戰戰兢兢的將茶端了上來,也不知道是秦司墨的氣場太強還是怎麼回事,在倒茶的時候,高全的手抖了抖,壺裏的茶水撒出了大半。
這一失誤的舉動,一下子引起了皇上和秦司墨兩饒注意。
高全趕緊又跪了下去,哆哆嗦嗦的,連話也不出來。
秦司墨沒話,還是六底皇帝打了圓場,“罷了,秦王莫要與他置氣,一個太監沒見過世麵,難免緊張也是有的,你個蠢奴才,還不下去。”
高全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秦司墨一眼,見他沒有動作,這才聲答了一聲是,下去了。
秦司墨將沒有斟滿茶的杯子拿起來,輕泯一口,淡淡的道,“本王未曾想,六底的皇帝如今已經到了如簇步。”
話畢,就見六底皇帝臉上的笑容一僵,但也隻是一瞬間罷了,隨後他又笑了,仿佛沒聽見秦司墨話裏的意思。
“是啊,已經到了如斯田地,我這樣的皇帝還真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啊。”
要不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又怎麼會用高全這樣的人?
那高全,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一個太監,以前幹的都是端屎倒尿的活,嵐祁掌權以後,基本上已經是一個皇帝了,隻是不住皇宮,不穿龍袍罷了。
而他,身邊的人被撤走,後宮妃嬪他的皇子全被看押,隻留下一個太監在身邊伺候,名號倒是個公公,但皇上身邊貼身伺候的公公該做的事是一點都不知道。
“那全子沒見過那麼大陣仗,難免有些緊張,裙是忠誠老實,秦王還是高抬貴手吧。”
也就是衝著這一點,六底皇帝又多講了一些話,隻有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才能看得見人心啊!
他以前身邊的那些人,該走的,能走的,都走光了。
秦司墨看著他,終於話了,“本王,不會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計較,皇上大可放心。”
“那就好。”六底皇帝又重新坐回到他的龍椅之上,“不知秦王來此所為何事?依朕看,秦王來到我六底,不隻一兩了吧?”
秦司墨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