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墨掃了在場的人一圈,最後轉身,坐回到位置上。
他坐的不是龍椅,而是在龍椅旁邊安放的一個太師椅。
“諸位都沒有離開,想必也知道本王今天要做什麼了吧?”
秦司墨的聲音在碩大的殿堂裏回蕩著,準確無誤的傳達到每一個人的耳中,現場靜極了,沒人開口說話,他們都知道,秦王這哪是在問他們話啊,他這是在自說自話呢。
秦司墨喝了一口茶,見沒人說話,將茶杯放下。
“當”的一聲,讓在場的人脊背立刻僵硬了起來,背後馬上沁出一層薄汗。
“把人帶上來吧。”秦司墨沉沉的道,聽不出一絲喜怒。
他話音剛落,秦子肖就被人五花大綁的帶了進來,他的嘴被堵住了,嗚嗚的說不出話來,隻是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樣盯著秦司墨,仿佛要在他身上剜出一個洞來。
大殿上的人都低著頭不敢動,也有膽大的,低頭的時候,眼珠子亂轉,偷偷的往秦子肖那裏看。
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他立刻把眼睛離開了,身子差點晃了晃,還能站住都是憑著意誌力的。
沒有什麼原因,隻是因為,當他觸及到秦子肖的那雙眼睛時,實在是太可怕了。
秦子肖滿身狼狽,他的衣服還是在六底的那一件,沒有換過,頭發淩亂,臉上身上還有幹了的血跡,但就算如此狼狽,他那雙要殺人的眼神還是讓人害怕。
沒想到一向溫和如君子的秦子肖,居然會有那種眼神,如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厭世,要吃人。
他此刻就在用這雙要吃了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秦司墨,他沒有再掙紮了,嘴裏也不再嘰嘰哇哇的嗚嗚嗚了。
秦司墨看著他,對上他的那雙眼睛,漫步經心的開口,“有話要說嗎?有的話就點點頭。”
秦子肖點點頭。
秦司墨一揮手,侍衛上前,將他嘴裏的布拿了下來。
“秦司墨!你不得好死!”秦子肖的嘴一放開,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如果你隻是罵我,那就把嘴再堵上吧。”
秦司墨又揮了揮手,侍衛將手中的布又要把他的嘴堵上。
“你憑什麼……唔。”
話還沒說完,嘴又被堵上了。
“你想說,我憑什麼懲罰你嗎?秦子肖,你做的那些事情,要本王一件一件羅列給你聽嗎?”
秦子肖眼睛發紅,因為激動和恨意讓他整個人的麵部扭曲起來,顯得更加詭異。
“諸位。”秦司墨沒再搭理他,而是站起身,對著大殿上的低著頭半天不說話的臣子們道,“你們之中,有這孽障的親信,也有的是他的母族,”說到這,很明顯的,一眾人之中,有幾個人的身行晃了晃。
“這個畜生幹過什麼事情,想必你們也已經知道了,本王就不一一列舉了,弑父,勾結他國亂成賊子,囚禁親母,這其中的任何一件,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秦司墨說著,還在觀察著他們的反應,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如今人已經在你們麵前了,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放心,不管是什麼話,本王都會聽取並采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