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善兒問:“你是故意把我帶來質問雲佑的是嗎?”
“是。”
他的坦誠實在是讓人又生氣又無奈,蘇善兒看了他一眼,“你就這麼喜歡利用我?”
雲戎解釋道:“並非利用,而是在這京城之中他唯一信任的人是你,也隻有把你帶來他才會因心虛而承認這件事。”
“有必要把他說的這麼壞嗎,小啞巴一直都是被欺負的主,即便他真的找過皇後娘娘說了這件事,也不能表示他真的有壞心思吧。”
“他安了什麼心思隻有他自己知道,我知道的是父皇中毒的那段時間除了雲祺隻有他在身邊伺候。”
“你懷疑他?”
換做別人蘇善兒一定不會這麼驚訝,隻因為他是小啞巴雲佑,蘇善兒很難相信一個一直被欺負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而且雲帝中的毒還是來自藥王穀。
雲戎說:“你之前不是說過穆王府失火那日有許多的不尋常嗎,穆王妃的死,房裏的迷香,不是都沒有得到解釋嗎。”
“可是那日他明明跟我在一起啊。”
“有些事並不一定要他親自去做,就如同去藥王穀買藥。”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善兒確實沒了繼續為雲佑辯解的力氣,“或許你說的沒錯,我當真是不太懂得識人心,方才看到雲清的時候,她確實不太對勁,我探過她的脈,是被人下了藥,而且…….”
“而且什麼?”
過去蘇善兒沒什麼事是說不出口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雲戎看她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好像有點燙嘴,她要怎麼說雲清的枕頭底下有那種東西?
蘇善兒支吾了一下說:“呃,沒什麼,就是看了些不該看的,雲清不太對勁。”
同是女子,有什麼是不該看的?
雲戎問:“什麼病會讓她見人就脫衣服?”
蘇善兒看了他一眼,難看的笑了一下說:“她可不是見人就脫衣服,而是看到了你才脫的,或許,她是看到男人才會脫衣服吧。”
——
穆王府後院的水井前圍了許多的奴仆婢女,兩個奴仆將跌進水井裏的人打撈了上來,人已經沒了氣息。
這人正是方才帶蘇善兒和雲戎去後院的下人。
雲佑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冷漠的說:“準備些銀兩送去給他的家人,人尋個去處,埋了吧。”
雲佑走後,下人們一邊處理屍體,一邊開始竊竊私語。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跌進井裏去了呢?”
“就是啊,方才我還見他跟世子一起從後院出來的。”
“我也看見了,他還帶著戎王和蘇家小姐去找世子呢。”
這時,一個年紀稍大,穿著得體的婦人走過來喝道:“一個個的都在這偷懶打諢是不是,信不信我打斷你們的腿!趕緊都給我幹活去,再讓我聽到你們在這嚼舌根,我就拔了你們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