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的人對雲戎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多則一個月,少則半個月,他定是要來問問璞蘇有沒有回來,這次他又白來了,藥王穀的人也很想告訴她璞蘇的下落,可惜這兩年來璞蘇一直沒有回來過,連他們都很好奇她的下落。
如同蘇善兒沒有回藥王穀一樣,雲戎也從未回過千羽閣,每次他都是來去匆匆,找不到人就回到王府,直到下一次出門,但是這次他不想這麼快回去,府裏多了個人已是事實,他雖不打算承認這個郡主,但畢竟是進了他的門,若是蘇善兒出現問起來,他真怕自己的解釋她不肯接受。
“雲少主?”
許久不見雲戎,千羽閣的弟子見到雲戎回來竟是有些不敢相信。
“少主回來了,弟子這就去稟報老閣主。”
雲戎在這些弟子眼中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以前老閣主罰他們的時候都是雲戎幫他們說情。
一群弟子圍著雲戎和白湫疊久問東問西,最後卻發現少主的臉色不佳,雖然跟過去一樣沒什麼笑容,但是看起來還比過去多了些惆悵。
“少主,您怎麼了,心情不好嗎,您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了,在外麵可還好?哦對了,您的少主令牌是不是送人了?”
聞言,雲戎眸光一提,一把抓住說話弟子的胳膊,“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令牌的事?”
見他這麼大反應,弟子嚇了一跳,“少主你沒事吧,令牌的事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問您的,去年這個時候來了一個姑娘,拿著你的令牌闖進來說是要見你,可當時我們也不知道你在哪。”
“然後呢?”
“然,然後,然後她就走了。”
雲戎驀地鬆開手,蹙眉怒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蘇善兒來找過他,可他竟是毫不知情。
弟子無辜道:“少主您一直沒有回來,我,我跟誰說啊?”
“湘江吟,琅九鳳,你跟誰說都行,為什麼不說!”
“我,我以為不打緊,所以,所以就……”
湘江吟聽說他回來了急忙出來迎接,結果卻看到雲戎居然怒氣衝衝的在嚇唬一個弟子。
湘江吟愕然的走來,“喂喂喂,我們的雲大少主,這是怎麼了,怎麼剛回來就發這麼大的脾氣,誰惹著你了?”
雲戎看向湘江吟問:“善兒來過你知道嗎?”
湘江吟怔了怔,“什麼時候來的?”
聽他的話就知道他不知道蘇善兒來過的事,雲戎不想解釋,轉身要走,湘江吟拉住他說:“你才剛回來,又要去哪?”
“去找她!”
琅九鳳一身紅裝飄飄蕩蕩的走來,見這邊氣氛詭異,他故意拿腔拿調的說:“喲,這是怎麼了,湘江吟,你在跟我們雲少主打架嗎?”
“打你個頭,少說風涼話。”
琅九鳳走過來看了看雲戎的臉色,“怒火攻心,要不要我給你開服藥?”
湘江吟真想一腳把他從這踹下山去,“我說你能不能學會看看別人臉色,他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怎麼了,幹嘛一個個都繃著臉,天又沒塌下來。”
方才的弟子竊竊的說:“我就跟雲少主說之前有位姑娘拿著少主令牌來找過雲少主。”
聞言,琅九鳳和湘江吟同時驚了一下,異口同聲的問:“什麼時候的事?”
弟子剛才被雲戎給嚇著了,現在又被南襄主和西襄主同時嚇著,他結結巴巴的說:“就,就很久以前了。”
“我也見過。”
聞言,一行人同時回頭看向站在石階上沒有下來的唐堂。
雲戎蹙眉,“你也見過?何時,什麼地方?”
“冬天,雲夜王府。”唐堂走近,依舊是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師父讓我轉告,她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