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這麼多天,連你都沒見過?”疊久詫異,“這也太不安分了吧,該不會真想傳言所說,打算紅杏出牆了?”
雲戎沒心情聽有關那位東平郡主的事,她是否紅杏出牆與他都毫無關係,“出去吧。”
——
天擦黑,蘇善兒帶著一身狼狽回府,渾身髒兮兮的,連臉上都糊滿了泥土,要不是她每次出入都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門前的侍衛差點都認不出來她。
回了西院,容巧一驚。
“郡主,您這是,這是怎麼了,您被人欺負了嗎?”
蘇善兒呲出一口小白牙笑了笑說:“沒有沒有,我這是去跑馬摔的,你是沒看見,各家王公子第全都跟我一樣,我真沒想到這離國的皇子皇孫們各個都這般豪邁,一點都不顧及形象,我玩的可開心了。”
看著她如同泥猴般的模樣,容巧真的很難想象有人髒成這樣還會開心,“奴婢去給郡主打水,郡主還是洗洗吧。”
“打什麼水啊,我去東院的湯泉洗,你去給我那一身幹淨的衣服。”
容巧轉身要走,突然想到夜王今日回府了,“對了郡主,夜王回來了,現在就在府裏,您要不要……”
蘇善兒沒興趣知道那變態王爺的事,她打斷容巧,“要什麼要,要我這樣去嚇死他?他回來就回來,關我什麼事,你快去給我拿衣服,那我去湯池等你。”
她們是來和親了,可是都這麼長時間了,別說是同房了,就是連夜王的麵她都沒見過,這話要是傳出去豈非被人恥笑?
容巧想勸幾句,好歹也要見上一見不是,可是她還沒等開口,渾身是泥的人就已經跑沒影了。
天色已晚,王府裏的人不多,東院更是僻靜。
浴室外蘇善兒正準備推門進去,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一聲怒吼。
“是誰動了這裏的酒!”
蘇善兒脖子一縮,推門的手慫兮兮的收了回去。
“本王有沒有說過這裏不許人進,是誰進來過?!”
侍奉的下人瑟瑟縮縮的說:“是,是王妃來過,王爺不在的這幾日王妃時常過來,奴婢已經告訴過她身邊的婢女,說這裏是王爺沐浴的地方不許旁人踏足,可是……”
啪——
酒壇砸碎的聲音嚇的蘇善兒一哆嗦。
乖乖,原來這個王爺性情暴戾,難怪躲著不見人,太嚇人了。
“郡主,您怎麼站在……”
蘇善兒嵌著泥的手一把捂住容巧的嘴,拖著她就走,離開了東院才放開容巧。
容巧被她捂的滿嘴是泥,吐了幾口苦著臉說:“郡主,您這又是怎麼了,不是要去沐浴嗎?”
蘇善兒越想越覺得這個詭異的王爺嚇人,她逃似的往回走,嫌棄的嘀咕,“小氣,不過就是喝了他幾壇酒,能值幾個錢,至於這般大發雷霆嗎。”
聞言,容巧說:“郡主哪裏是隻喝了幾壇,都喝的差不多了吧。”
王爺走了半個月,她每日都去洗澡,說是洗澡,有幾次都是醉倒在裏麵的,可見她得喝了多少才能被發現酒壇空了。
“不過是喝了他幾壇酒,至於這麼小氣嗎,這麼大個王府連幾壇酒都不舍得,我好歹也是這裏的王妃不是。”
容巧看她喃喃自語的樣子有點想笑,“是啊,郡主是這裏的王妃,喝幾壇酒根本就沒什麼的,那郡主剛剛為何跑的那麼快,直接去跟王爺說酒是你喝的不就行了?”
蘇善兒瞪了容巧一眼,“我才不去呢,大不了還他,見了他萬一他讓我以身抵債我豈不是虧了?”
“可郡主已經是王爺的人了,就算以身抵債,好像也不虧。”
蘇善兒滿臉嫌棄的唾了一口,“呸,誰是他的人,這麼壞脾氣的人我才不要呢,半點都比不上倒黴鬼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