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前的馬車上,雲戎等了有一會了,白湫從院子裏出來站在馬車前說:“王爺,府裏的侍衛說東平郡主一早就穿著男裝出門了,這會兒應該是不在府內。”
疊久道:“我就說這個郡主性情像極了六小姐,你們還不信,一大早出門還穿著男裝,又幾個女子會做這樣的事。”
馬車裏的人沉默的半晌,流穗氣呼呼的從院子裏走出來,“她不在,那個容巧說她們家郡主出門了,王爺,這人也太不守婦道了,都嫁了人了還成日往外跑,沒個規矩!”
疊久覺得流穗這話好笑,簡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你還說人家,你們家小姐過去不也是一樣嗎。”
“這哪能一樣,我家小姐是我家小姐,她又沒嫁人,她若是嫁人了定會像夫人一樣賢良淑德。”
疊久撇了撇嘴,“我覺得夠嗆。”
雲戎坐在馬車裏咳嗽了幾聲,聲音有些沙啞,“不在就算了,我一個人進宮,走吧。”
流穗聽出雲戎聲音不大對,問道:“王爺是病了嗎?”
“無妨。”
疊久駕馬而去,留下白湫和流穗,流穗問:“白湫姐,王爺是不是生病了?”
“大概是有些著涼了,昨夜王爺在浴室喝了一夜的酒,湯池存放的酒都被他喝幹了,一整夜都睡在浴室,早上醒來便是這般。”
流穗知道王爺心裏一直有她家小姐,也知道這兩年他為了找她家小姐費了多少心力,見他如此,流穗有些於心不忍,“你們離開這半個月是不是有小姐的消息了,為何王爺此次回來性情大變,我聽說昨日他還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人都嚇壞了。”
白湫歎了口氣,這種陰差陽錯的事如何說的清楚,“別問了,總之王爺心裏是惦念六小姐的,反而是六小姐,也不知她心裏到底是否真的有王爺。”
——
三日後。
蘇善兒上次一走直到今天都沒有回來,容巧心慌的不行,又不知道要找誰說,慌慌張張的往外走,一頭撞到了疊久的身上。
“哇,幹嘛風風火火的,你是郡主的貼身侍女吧,院子裏著火了嗎?”
見她臉色有異,疊久收斂了玩笑之意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容巧急道:“你是王爺身邊的人是嗎,我見過你跟在王爺身邊出入,你能不能幫我找找郡主,她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我擔心郡主出了什麼事。”
“三天?”
疊久嚇了一跳,王爺這兩日病了,他們也都沒有管過這位郡主的胡作非為,哪裏會想到她一走就是三天,這要是出點什麼事皇上那邊可是要難以交代了。
疊久沒有驚動雲戎,自己帶人去找,盛京就這麼大,這段時間她日日出門溜達很多人都已經對她熟悉了,倘若她在盛京應該不難找到。
路上疊久遇到了梁玨,兩人沒什麼交情,要不是東平郡主跟她鬧出一些傳聞,疊久也不會主動跟她說話,“梁玨將領是嗎?”
梁玨知道他是夜王身邊的人,雖不熟悉,但也帶著幾分尊敬,“有事?”
“確實有點事,敢問近幾日東平郡主可有找過你?”
“東平郡主?郡主已經入王府半月有餘,閣下難道不應該稱呼她一聲王妃嗎,為何會叫她東平郡主?”
疊久猶豫了一下,卻沒有改口,“郡主與粱將領關係匪淺,看來是真的了,不然粱將領也不會為了一個稱呼與我爭辯,不過如何稱呼就不勞粱將領費心了,我隻想問她近日有沒有找過粱將領。”
“並未,我與郡主隻是相識,並未深交,閣下似乎有些誤會了。”
“不重要,重要的是郡主始終三天了,粱將領若是見到郡主勞煩幫忙轉告讓她早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