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善兒回來幾天一直想去湯池好好泡個澡,但又怕跟那小氣的夜王碰到一起,喝了他幾壇酒就發了那麼大一通脾氣,這若是被他逮到她去他的湯池裏洗澡,還不得把她拎出來扔出去?
得知他今日不在,蘇善兒這才放心大膽的來到湯池,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酒,這些酒都是她拿回來的,喝一壇應該不礙事。
她坐在池邊,光溜溜的兩隻腳在水裏撲騰著,手裏捧著酒壇喝的正痛快,突然外麵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在外麵等我,不必進來了。”
聞聲,蘇善兒嗆了一下,連忙放下酒壇起身。
她可不想跟那夜王見麵。
想要尋一處藏身,可是這裏四麵牆壁實在無藏身之處,腳步聲穿過過道越來越近,蘇善兒躲在酒壇旁,小小的一坨蹲在那跟摞起的酒壇子一樣高。
進來的人邊走邊脫衣服,衣服隨意的丟在地上,蘇善兒不想看他再繼續拖下去,驀地起身。
“誰?”
人還沒來得及回頭,撲通一聲,蘇善兒用力一推,直接將人推進了湯池。
幹了壞事不跑還等著被抓嗎?蘇善兒拔腿就跑,根本沒給對方看清她的機會。
湘江吟風塵仆仆而來,得知雲戎不在想要在這洗個澡放鬆一下,誰知竟是被人推下水的,他從水裏爬上來,大叫:“誰啊,還有沒有點規矩!”
從浴室出來,從頭到腳都在滴著水,白湫和流穗走過來瞧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有點想笑。
“柳先生,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洗澡嗎,難道你泡湯都不脫衣服的嗎?”流穗憋著笑打趣。
湘江吟氣呼呼的甩了甩袖子上的水,甩的流穗滿臉,“你還好意思問,你們家那湯池裏躲著個小賊,我一進去就把我推了下去,好在池水不深,不然非淹死我不可。”
“小賊?”白湫疑惑,“王府守衛森嚴,如何會有小賊,南襄主可有看清那賊人的長相?”
湘江吟哼道:“我若是看清就不會如此狼狽了。”
流穗也覺得王府裏不會進賊,而且就算進賊為何賊會去浴室而不去旁的地方,她想了想,看了一眼白湫,“會不會是西院的那位?”
“有何能。”
湘江吟剛來,聽不懂什麼東院西院,“西院怎麼了,西院不是一直空著的嗎。”
“南襄主有所不知,西院近來住進以為東平來的貴人,不過此人你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王爺說了,此人隻是暫住,不想與之有過多瓜葛。”
湘江吟捋了捋濕噠噠的頭發,心下對這位“貴人”有所好奇,白湫不讓他去招惹倒是無妨,隻是這話說的大致是有點晚了,就算他不娶,估摸著已經有人過去了。
西院。
麵麵相窺的兩個人同樣是滿臉的震驚。
蘇善兒:“你怎麼會在這?”
唐堂:“你怎麼會在這?”
蘇善兒跟唐堂交手不過一招便認出對方,這大白天的,兩人都跟見了鬼似的驚訝不已。
唐堂正要回答,蘇善兒一把捂住他的嘴,連拖帶拽的把人帶回了屋子。
鬆開手後蘇善兒依舊沒有給唐堂說話的機會,“你是跟蹤我來的嗎?是雲戎叫你來的?你這小子越發厲害了,我竟然都沒有發現你跟蹤我,不過你給我聽好了,我隻是暫時住在這,你在這見到我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說,聽見了沒?”
唐堂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被她警告了一番,被打斷的話不知該從何說起,聽著她的話他又有些困惑,他眼巴巴的看著蘇善兒:“任何人?連雲少主也不行嗎?”
蘇善兒正色道:“當然不行,尤其是他,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在這給別人當王妃!”
“尤其是他……”唐堂喃噥,覺得有些不妥,但見她這般義正言辭,他隻好點頭答應,“好吧,可是……”
“沒有可是,讓你別說就別說,誰都不能說,湘江吟更不行!”
可是這王府裏住的就是雲少主啊,唐堂為難,又不想違抗師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