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燦爛,從透明玻璃窗照射入內。
翻了個身,白流蘇被身體和腳掌心尖銳痛楚驚醒,掀開美眸,坐起了身。
看了眼床側,已然冰涼,空無一人。
白流蘇咬牙撿起地上的衣裙和bra,一件件穿在身上,她扶著牆單腳跳了出去。
找了份新工作,約好了時間,今要去新公司麵試,還有一時,要趕時間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趕過去才行。
將玻璃拔了出來,好在傷的並不是很深,流了點血,還有點痛,比起昨晚的痛苦,這些算不上什麼。
隨便抽了幾張擦幹淨血,白流蘇穿上平底鞋,坡著腳扶著牆,她走出套房。
走廊。
一睹高大的人牆擋在了白流蘇麵前。
“流蘇姐。”是個年輕男人,笑容靦腆,“我是先生的助理,您的腳似乎受傷了,請您坐下,屬下已經叫了先生的私人醫生過來……”
“不用了。”白流蘇想也不想便打斷了男人的話,“你們先生知道你安排他的私人醫生給我看病該生氣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沒事。我趕時間,再見。”
“流蘇姐,其實……”
許弋看著白流蘇的背影,歎氣道:“其實是先生吩咐我這麼做的呀。”
酒店門口,招手打車,回到家,白流蘇站在房門口,口袋掏出鑰匙,她還沒開門,門便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刺耳的響起:“要死啊白流蘇!你爸現在監獄裏頭,你倒好,在外頭風流快活,死哪去了!”
白流蘇被一隻手扯進了門去,臉上一疼,被一個塑料瓶子砸了。
耳邊再度響起那個刺耳的女聲。
“這是什麼?!年紀輕輕不學好!是不是和哪個男人在外頭鬼混了?!你爸在監獄裏頭受苦受難,你倒好,嗬,和那些混賬男人在外麵廝混!你連你妹妹一根腳趾頭也比不上!”
白流蘇撿起那個藥瓶,上麵寫著毓婷,是她去見曆北辰之前買的避孕藥。
“我當然比不上,畢竟她才是你的親身女兒。媽,你來這裏做什麼?以後你再偷配我屋子的鑰匙,我就不給你打麻將的錢了。”
白流蘇忍痛站起身,被養母這麼一扯,好不容易結痂的腳掌心滲出了血,襪子被浸濕了,黏糊糊的。
黃豔華臉色扭曲,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煞是好看,“翅膀硬了敢威脅我了!你還有臉叫我媽?!我讓你想辦法救救你爸爸,你聽進去了沒有!要是你爸死了,你就下去陪你爸……”
黃豔華越越激動,狠狠拽住了白流蘇的衣襟。
“你放手!有本事你去救,他倒賣槍支,得罪的是我嗎?是國家!法院判他死緩,我有什麼辦法,如果殺了我能讓爸爸出獄,好啊,你殺了我啊。”白流蘇茶幾上抓過一把水果刀遞過去。
黃豔華嚇得一哆嗦,鬆開了拽著白流蘇的手,跌坐在地,垂淚悲泣,“流蘇,救救你爸爸,你爸不能死啊……”
如果不是養父這些年待他不薄,白流蘇不會扔掉尊嚴臉都不要了去求曆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