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他辛辛苦苦打拚的事業有朝一日會付之東流。而王研在他走過人生的36個年頭後,生活又回到了起點。這是計劃經濟徹底退出舞台、而市場經濟閃亮登場的特殊時期。王研就這麼成了這個時代的棄兒,他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那天傍晚,他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那家日報社的,他有那麼點失魂落魄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又到哪裏去。他走在這個城市的解放南路的大橋上。車來人往,似乎無視他的存在。世態如此炎涼到令他淚如泉湧。
他想不通的是這個報社究竟是怎麼啦?工資半年發不出,還依靠全體員工去拉廣告維持生計,而在王研做了一版看似新聞而實質是有償新聞的之後,徹頭徹尾的成了有償新聞發布的犧牲品。當市裏主管領導在報社會議室公開宣布對他的處理決定時,他覺得五雷轟頂,他不相信這個決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不至於開除他王研吧。
有一個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了來“王研,你今天怎麼不開電動車呀。來,上我的電動車”
王研回過頭來一看,是孫鳳蘭,“怎麼是你啊。”
孫鳳蘭樂嗬嗬地說:“要不,”你來帶我吧!”
王研對孫鳳蘭說:“好吧!”
王研用孫鳳蘭的電動車帶著孫鳳蘭向解放南路一路開了過去。
坐在王研後麵的孫鳳蘭熱情地說:“要不這樣吧,我請你吃飯!”
王研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好的。”
雙元新村的雙元大酒店,王研剛剛在2樓的嫦娥廳坐下,走道裏傳來水小小的聲音,我們看看嫦娥廳吧,這時,水小小小和另一位女子走了進來。
水小小笑道:“這不是王記者王哥哥嗎?”
王研強作笑顏說道:“是啊,這麼巧,在這兒也能遇見你。要不我們一起吧?”
水小小眉飛色舞地說道:“那好,謝謝哥哥!”
孫鳳蘭高興地笑道:“多兩位美女吃飯,我好開心。那大家就坐吧。我點菜!”
於是,王研和三位美女坐在圓桌前喝著茶,談著話。
王研站起來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孫鳳蘭,我原來的廠子裏的工友,這位是水小小,寂寞咖啡廳的老板。”
王研問道:“這位應該就是你水小小的閨蜜吧”
水小小回答道:“對,我的同事兼閨蜜。”
“對不起,水小小,對不起孫鳳蘭,對不起這位美女,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們聊得開心點。”
孫鳳蘭急切地對王研說:“王研,你這是怎麼啦?”
“奧,是這樣的,我的報社的工作丟了。心情特壞。”
孫鳳蘭安慰道。“沒關係,工作丟了還可以再找嘛,對吧?水小小。”
水小小看了看王研笑道:“是呀,麵子是這個世界上最放不下最沒用的東西。哥哥你就放下麵子唄,人這一輩子除了生死一切都微不足道,大不了再找一個工作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