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正在交涉,誰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蘇阮貓著腰,一點點的往外挪。
年輕男人和攀上夜梟交涉的甚是愉快,又見夜梟相貌出眾,放在gay圈也絕對是極品攻,心裏又起了念頭:“或者不要她,就我們倆……啊!”
夜梟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旋,男人大叫一聲,為了不被拗斷胳膊隻能整個人都翻了個身,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夜梟一隻腳踩在他的背上,用力,骨頭斷裂的聲音哢嚓哢嚓。
夜鏡衝了進來,瞠目結舌,外麵的安保也進來了,場麵徹底混亂了。
夜鏡同情的看了一眼地上被踩了半死的男人,問:“爺,那個女人呢?”
夜梟打人打的爽,冷不丁回頭一看,哪裏還有蘇阮的身影。
……
蘇阮逃出茶水間後,一邊跑路一邊扯掉頭發上的頭繩,原本束起的馬尾變成零落的疲乏,她把外套脫掉甩在地上,路過吧台的時候隨手拿了一件服務生的衣服穿上,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煥然一新。
會所裏的保安開始四處搜索,幾次經過她的身邊都沒有人留意她,她暗罵晦氣,好死不死居然在這裏遇見夜梟,那自己給他使絆子,害得他被記者拍到不雅照,他肯定要找她算賬,要是被他抓到她就死定了。
換上服務生的衣服後她的行動方便多了,很快順利的離開會所。
到了街上,新的麻煩又出現了。
這地方很隱蔽,客人全是開車來的,她之前打車過來,現在連車也沒有,隻能徒步,到處還都是攝像頭,萬一被拍到,又會被抓回去。
她正在猶豫著要怎麼出去,一輛黑色布蘭克羅駛了過來,從車裏探出一個陌生的腦袋:“姐,要順路嗎?”
能順車出去就最好了,隻怕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男人笑著:“你放心吧,我不是壞人,這裏這麼多監控,誰也不敢在這裏強行帶走誰。”
再壞能壞的過夜梟嗎?蘇阮心一橫,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落座之後,才發現車裏還有另一個人。
關著燈,蘇阮也看不清他的樣貌,模糊的能看見俊朗的輪廓,男人叼著一隻粗大的雪茄,動作非常貴氣。
雖然開著窗,煙氣還是把蘇阮嗆著了。
“先生,你能不能別抽煙了?”她客氣的。
男人微微轉過臉,路燈的光從窗戶照進來,映照著他半張線條分明的臉蛋。
蘇阮全身都僵硬了,男人熄滅了煙頭,:“夜梟。第四次見麵。”
他的聲線低沉而清潤,像是某種奇妙的樂章。
蘇阮卻覺得自己被一隻鋒利的獠牙已經抵住了咽喉,隨時都要咬斷她的脖子。
“我是蘇阮。阮……是樂器……是不是,很好聽的名字?嘿嘿……還有,你可以繼續抽煙……可以當我不存在……嘿嘿……很高興和你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