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嘩嘩的從傘上滑落,滴在地上劈裏啪啦的。周合很快回過神來,剛要說什麼,許銘澤已拉開了車門,說道:“先上車吧。”
就這麼會兒的時間,她的褲腿已經被打濕了好些。
雨大,自然是不能那麼站著說話的。周合關了傘,坐進了車裏。
許銘澤關上門,很快便關了雨傘上了車。周合多多少少是懊惱自己不該給他地址的,說道:“雨那麼大,您怎麼來了?”
她的語氣客氣得很。
許銘澤也不介意,唔了一聲,說道:“白天開了一整天的會,挺無聊的。下著雨酒店裏很悶,就想出來逛逛。”他說著側頭看向了周合,微笑著說道:“周老師能提前兌現諾言,帶我逛逛嗎?”
周合哪裏會不知道他是因她過來的,低低的說了句謝謝。但她晚上很少出來,是不知道都有些什麼地方可以玩兒的。這下不由得犯起了難來。最後還是許銘澤說:“我聽酒店裏的工作人員說著附近有家酒吧很清淨,要不要過去坐坐?”
周合找不到可去的地兒,便點頭應了好。
許銘澤來時顯然是特地的打聽過的,一邊看著導航一邊和周合說著話。酒吧離得並不遠,不過四五分鍾就到了。但附近卻沒找到停車場,繞了兩圈,才將車停進了不太好找入口的地下停車場。
兩人下了車,沿著樓道往上,很快就看到了開在負一層的酒吧。如那工作人員所說,裏頭很安靜,放著輕柔的音樂。雖是還早,但這時候已經做了幾桌人了。並不見喧囂。
許銘澤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帶著周合在吧台前坐了下來。待到他問要喝什麼時,周合這才想起他開了車的,不能喝酒。
她稍稍的猶豫了一下,許銘澤已猜出了她在猶豫什麼。說道:“我已經預約了代駕,晚些時候會過來。”
他說著也不再問周合了,讓酒保上一杯酒精濃度比較低的酒。
這邊時不時的有人來往,坐著是不太方便的,他見角落裏有位置,便帶著周合坐了過去。
酒吧裏的音樂輕柔,讓人的焦躁平複下來。周合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坐著默默的喝著酒。
許銘澤也沒說話,陪著她喝著。
待到坐了半個來小時時,他說了去一趟洗手間,然後起身往吧台那邊走去。大抵是問洗手間在哪兒。
周合收回了視線來,繼續慢慢的喝著杯中的酒。
酒的濃度很低,甚至不如啤酒那麼帶感。但聊勝於無。她的腦子裏是空蕩蕩,坐著就忍不住的怔怔的發起了呆來。
許銘澤不知道是去哪兒了,周合坐了好會兒不見他回來。就拿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來。
剛才他幾乎沒喝什麼酒,她倒是不擔心他會有什麼事,將手機放了回去,打算再過會兒不回來再給他打電話。
她再次的坐著發起了呆來。
待到時間又過去了那麼久,她正想看時間給許銘澤打電話時,一個帶著蠟燭的小蛋糕推到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