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許這下明白了過來,說道:“我現在上班挺好的。”
她雖是忙,但也挺充實的。
要自己開店或是做別的事兒,她沒有經驗。而且,自己開店做事兒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最重要的是公司有時候雖然忙,但挺人性化的。同事們也不錯。她還從未想過要辭職的這事。
黎裴遠的眉心微微的皺了皺,倒是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稍稍的想了想,又說道:“這個周末加班嗎?這邊出去坐公交車有點兒遠,天氣冷了不方便,去看一輛車。”
這事兒他是早就開始琢磨的,隻是礙於言許才剛搬進來所以一直都未提。這些日子見她早出晚歸的,回來有時候都十一點多了,這才提了起來。
言許沒想到他會又說買菜,這下趕緊的說道:“不用,我不是很會開,每天坐公交車挺好的。”
黎裴遠雖是仍是皺著眉頭,但也沒再說話了。
言許這下不由得鬆了口氣兒。
她以為黎裴遠的這提議是就此打住了的,但卻不是。在周末時,院子裏停了一輛新的車。紅色的,很小巧,是女性開的。
她這下不由得有些頭疼。
黎裴遠雖是禮物沒落下過,但兩人卻是一直都分居的。就跟住在同一個屋簷底下關係比較好的鄰居似的。
最後連著阿姨也著急了起來,在趁著黎裴遠不在時告訴言許,說道:“言小姐,黎先生的性子冷淡。該主動的時候您要主動點兒。您看黎先生的年紀也不小了,要是家裏頭有長輩,早都催著要抱孫子了。”
可不是,要是家裏有長輩,恐怕早就不知道催了多少次了。
言許這下不由得有那麼些的走神。
說起了家裏的長輩來,她不由得就想起了黎家來。黎裴遠和他們的來往好像是挺淡的,至少,她還從未見過有人過來探望過黎裴遠。就連電話也沒聽到打過。
她這下又想起了黎裴遠說的家庭和工作有些複雜的事兒,不由得有那麼些的出神。
她的心裏雖是疑惑,但黎裴遠不說她絕不會問起。
就那麼一直持續到了冬末,這天她周末她在家裏休息,剛和阿姨做完了家裏的衛生,就有客人上了門。
這個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周末的媽媽黎櫻。
她是見過黎櫻的,這下便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賀太太。
黎裴遠的性子一向都是冷淡的,黎櫻來時雖是什麼都不知道,但見她在這兒哪有什麼不明白的。她並沒有不高興,臉上露出了笑容來,拉著言許坐了下來。
她倒是並未問東問西的,隻是告訴她,黎裴遠的性格沉悶,讓她多多擔待點兒。如果他讓她受了委屈,就給她打電話,她會教訓她。
她的語氣溫和,就像長輩一般的。
她這次過來是來探望黎裴遠的,也帶了好些東西過來。臨走時又將手腕上的鐲子褪了下來,說是什麼都沒有準備,這算是一點兒小心意,讓她收下。
那鐲子一看就知道很貴,言許要拒絕,黎櫻卻非要讓她收下來。
言許雖是收了東西,但心裏一直都是坎坷的。在晚上黎裴遠回來,便將黎櫻過來以及送鐲子的事兒告訴了他。
並將那鐲子拿了出來,讓黎裴遠將這鐲子退回去。
幾乎沒什麼來往,原本以為黎裴遠會收起來退回去的。但卻沒有,他隻是簡單的讓言許收起來。
言許這下不由得愣住了。
黎裴遠是知道她的心思的,溫和的說道:“沒關係,收起來吧。”
他才剛下班回來,累了一天了,眉心之間隱隱的有些倦色。
言許還想說什麼的,這下就沒再說了。收起了桌子,然後擺了飯。
到了臘月裏,天氣變得更加冷了。外邊兒零下幾度,道路上都結了冰。以至於附近的居委會每天早上都會阻止人撒鹽以便讓車輛出行。
言許在進入冬天後就有些感冒了,不過隻是小感冒,偶爾有點兒流鼻涕和咳嗽。
阿姨家裏有事,回家去了。
這天加班,言許傍晚回到家裏,才發現家裏既停電又停了暖氣。
宅子原本就要陰冷些,這下屋子裏更是冷颼颼的。
她才剛回來不想再出去一次了,打電話問黎裴遠在回來的路上了,便讓他帶些吃的回來。
黎裴遠不到半小時就帶了吃的回來,屋子裏點了蠟燭,而言許則是抱著毯子在沙發上取暖。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在打電話詢問過停電和停暖氣的原因之後便將帶來的外賣都擺在了小幾上,讓言許就在沙發上捂著吃。
因為冷的緣故,言許總覺得自己的腦子變得更加昏沉了。吃完飯後也不再沙發捂著了,略坐了片刻之後就回了房間。
大抵是因為太冷的緣故,她的身體怎麼也暖和不起來。
原本是沒怎麼咳嗽的,躺下後時不時的就咳嗽了起來。
她咳嗽了沒多大會兒,黎裴遠就推門進來了。走到床頭摸了摸言許的額頭,微微的皺著眉頭問道:“吃過藥了嗎?要不要去醫院?”
言許這下就說了句吃過了。她是不願意去醫院的,說道:“沒事,就有點兒冷,等會兒暖和了就好了。”
她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黎裴遠在床前站著沒動,在言許以為他要出去了時,他卻揭開了被子,在床上躺了下來。
被子裏言許的手腳都是冰涼的,他將她攬在懷裏,伸手捂住了她冰涼的手,低低的說道:“睡吧。”
饒是言許的腦子是昏昏沉沉的,這下也不由得驚醒了過來。她僵著身體就一直那麼沒動。
黎裴遠並未有其他的動作,像是隻是為了讓她取暖似的。
言許的身體起初是僵硬的,慢慢的就放鬆了下來。黎裴遠的身體是暖和和的,她那冰涼的手腳沒多大會兒也暖和了起來。
她那會兒是昏昏沉沉的想睡覺,這下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低低的叫了一聲黎先生。
黎裴遠也是未睡的,聲音低沉的嗯了一聲。
言許卻沒再說話,隔了會兒,仰頭輕輕的親了親他的下巴。
黎裴遠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起來。言許像是未發現一般,在下巴下親了親,又向上,吻住了他的唇。
黎裴遠的身體僵了那麼片刻,手摁住了她那亂動的手,將她摁在了他的胸口,唇貼在了那溫軟的唇上。
外邊兒寒風呼嘯,室內一片旖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