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這點在娛樂圈被演繹得淋漓盡致。
她不過是在電梯裏發了下呆,沒有及時給那位據說是公司的當家花旦讓位置,對方從鼻腔裏冒出的冷哼簡直透出了十萬分的不屑和輕視。而那位花旦的助理就差沒有上手把她推出去了,如果不是張助理突然冒出來的話。
“她就是公司新來的那位經紀人?一點不懂眼色,張哥,你們再缺人也得有譜啊。這樣的人別說帶藝人了,自己能不能混出頭都難說。”
在陳簡意離開不到二十米的距離,那位當家花旦一點不小聲的給張助理抱怨,語氣中的親昵讓背對著他們的陳簡意勾了勾嘴角,腳下一點沒停留,悠然勻速的邁著步子。
張助理態度倒是挺好,跟那位隨意掰扯了幾句就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似乎真的是無意間路過電梯門口的。
這一幕自然也被公司的人看在眼底,有人暗自高興,有人沉吟深思,還有人漠不關心,至於當事人心裏怎麼想的就沒人知道了。
挑來選去,陳簡意最後還是決定接手白銘。
白銘這人在圈子裏也不是完全沒人知道,而且風華娛樂跟白家也有商業往來,對白家的小公子自然不會陌生。在以前是沒人願意自討苦吃去挑戰白銘,而現在這位背景極深的新經紀人願意接手,他們隻需要靜靜的看著就好。
跟白銘的見麵是在白幼文的家裏。
白銘對陳簡意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來之前堂姐給他說了好多小時候的事兒,說那時候的他唯一能接受的外人就隻有包括陳簡意在內的寥寥數人,基於如此,白銘對陳簡意還沒見麵就已經心生好感。
白銘其實是個相當單純的人,他是那種全身心熱愛音樂的天才,他不願意把自己的時間花在其他方麵,更討厭跟人虛與委蛇,這樣單純直接的他自然不會說話,也很容易就被人帶偏,大部分他得罪的人都是他被人故意引誘陷害的。他清楚明白自己的弱點,可越是明白他就越抗拒跟人相處,這完全就是個惡性循環,所以不到兩年時間,他成功自己把自己雪藏了。
“行,我大概了解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給白銘找兩個靠譜的助理,工作上一個,生活上一個。特別是工作上的助理一定要性格冷靜邏輯縝密,關於這方麵的人選,你們有沒有合意的?”
白銘很茫然的搖頭,他之前的助理早就離職了,這一年多來基本是宅在家裏自己玩自己的音樂,連自家兄弟姐妹接觸的都少。
“如果要求不太高的話,我倒是有個人選。”白幼文放下牛奶,“是我們樂團首席大提琴手的妹妹,那姑娘原本是學小提琴的,但是不知為啥半路放棄了,說要想當經紀人,不過她年紀小,又沒接觸過這個行業,好像是去哪家娛樂公司接受了一下培訓來著,現在跟在她哥的經紀人手下當助理,前段時間我還聽說她在自學法學什麼的。”
“別看這丫頭風風火火的,但口風緊思維細密,情商也高,又是學音樂出身的,我感覺她說不定能跟白銘合得來。至於生活助理就好找了,白家有專門培訓出來的人手,撥一個給白銘就行。”
“既然這樣,那行,找個時間我跟白銘都見一見那姑娘,要是合適,就早點定下來。”
對於自家堂弟的事兒白幼文還是很積極的,當著他們的麵就打了電話給那位大提琴手,啪啦啪啦的說了一通之後,敲定大家晚上一起吃個飯聊一聊。不光他們要看人家妹子,人妹子的哥哥也要考察一下他們的。
前期準備都妥當了,陳簡意直接從包裏抽出一疊厚厚的資料遞給白銘。
“這是我搜集來的最近兩年對於樂壇的一些資料介紹,其中的重點我已經標注好了。我知道你一心隻有音樂,但是這樣很明顯不行,我不需要你花費很多時間在人際關係或者通告上,但該你知道的你必須有所了解。這些資料你拿回去仔仔細細的看過,我會抽查。等你看完了,我們再來討論你下一步要從哪裏打開局麵。”
白銘從來沒遇到像陳簡意這樣的經紀人。以前帶他的經紀人都是直接告訴他要幹什麼,還經常讓他趕通告,還逼他配合其他人做很多白癡搞笑的事,卻沒有一個人會明確的跟他說要怎麼樣去規劃他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果然姐姐是不同的!這一刻的白銘決定了自己一定要聽小意姐姐的話,這樣他就能愉快的玩自己的音樂了!
看著白銘眼裏冒出的喜悅和生氣,陳簡意沒克製住自己的手,使勁揉了揉白銘毛茸茸的腦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