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那位亞拉姆先生的情緒好像不太對勁，我建議要不要去找人查查看對方的底細？”
這位助理處理工作的速度沒有張助理那麼強悍，但是對於交談對象的情緒捕捉，他就像是天生開了掛似的，很多次都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提醒，讓墨謙少吃了很多虧。
墨謙沒有急著說話，皺眉考慮了很久，給他們交代了幾句。
等助手們都出去之後，墨謙打了個電話給他當年讀書時認識的一朋友。
“柯，幫我查一下Y國亞拉姆，對，就是那個能源勘探公司。我急著要，錢先給你轉十萬過去，剩下的過兩天給你。”
對方笑著說了幾句，墨謙眉宇間的陰鬱淺淡了些，嘴角也勾出一抹笑容來。
兩位老朋友打了十幾分鍾的電話，墨謙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他也沒料到，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人在查那個亞拉姆，而那個人的公司現在已經陷入泥淖中，難怪他死命扒著主導權不放，原來是想用這個項目的款項去填他的窟窿。
手指敲擊了桌麵幾下，墨謙跟維斯通了話。
兩人約在咖啡廳見麵，都沒有帶助手，穿著也很隨意，一點不像身家億萬的富豪。
“那個亞拉姆你是怎麼認識的？”
墨謙開門見山的提出這個問題，眼睛很淩厲的看著維斯。他需要知道，到底維斯也被欺騙了，還是他早就知道卻縱容對方。
“亞拉姆是我叔叔以前的合作對象，跟我的家族也合作過幾次。雖然為人有點不太受人喜歡，但是還是很有信譽的。不然我也不會推薦你跟他合作了。”
墨謙笑了笑：“那你是有多久沒有跟他接觸過了？”
維斯本來很隨意的神態一下子變得謹慎起來。
“你問這個幹什麼？出了什麼事兒？關於合作的事情我不是讓助理跟你的助理溝通過了嗎？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墨謙勾起一邊嘴角，盯著維斯的眼睛：“我這裏接到一個消息，關於亞拉姆先生的，你想要知道嗎？”
維斯皺眉，一張看上去就比墨謙要老成的臉，此刻顯得有些陰霾重重。
“你對你的合作夥伴都會這樣調查？”
“相信你也幹過這樣的事，咱們做生意，錢都是辛苦賺來的，知道得多一點，大家相互之間的信任也就多一點，不是嗎？”
維斯沒反駁，他的確幹過，準確來說，隻要是合作雙方不太熟悉的，基本都幹過這事兒，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掩飾著，不像墨謙，居然還挑明了來說。
“你不關心下我發現了什麼？”
墨謙的笑容不及眼底，看上去有點危險。
“你發現什麼了？”
維斯沒有去查亞拉姆，一是他跟對方合作過，要查的以前就查過了，二是他多少知道一些亞拉姆公司的事情。
極力促成他跟墨謙談合作，也是想要幫亞拉姆一把。隻不過出乎維斯預料的是，他想幫亞拉姆，而亞拉姆卻一點沒顧忌他。
“資料我傳你郵箱裏了，自己看吧。”
墨謙喝了一口咖啡，微冷的液體散發出略微苦澀的滋味，有點不太好喝。
他隨手擱下，剛想再開口說兩句，就看到維斯的臉色變得鐵青。
而後，對方提出告辭，急.促的步伐很明顯像是要趕著去處理什麼事情。
墨謙愣了一下，搖搖頭，突然感覺心情好了起來。
要是他沒猜錯的話，對方一定跟亞拉姆還有其他的合作，這會兒說不定就是發現自己上當了，要回去詳查呢。
墨謙的猜測還真沒錯。
維斯在三個月前跟亞拉姆有個比較私密的合作，因為這事兒涉及到一些不能外傳的東西，所以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連他家族內部都不知道。
前段時間助理跟他說那邊的資金出現了些問題，當時他去過問，亞拉姆方麵對他說是過程有點小波折，但已經搞定了。的確，三天後他的助理回複說一切都正常。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私下的合作，這次他才會力薦亞拉姆參與進來。對於亞拉姆的行為態度，他隻是以為這是亞拉姆那個人輕微的種族意識在作怪，並沒有放在心上。
在得到墨謙給的資料後，維斯覺得自己有必要徹查一下那個合作案了，那邊幾乎壓上了他四分之一的身家。
一個人留在咖啡廳的墨謙從頭到腳都神清氣爽。不確定的因素已經被確定了，剩下的就好處理得多。
他已經讓人去給原本打算合作的那家公司聯係了，最遲兩三天，有沒有合作意向就能確定下來。
正準備回酒店，手機響了，一看，是陳簡意打過來的。
“小意，你已經到了？”
“對啊，我現在已經在酒店住下了。唐磊他家幫忙租的房子要後天才能搬進去，這兩天就暫時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