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霍子琛吐出兩個字，掐著她的腰輕輕一提，準確地吻住了她的唇。
隻是，親到一半，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念，待會聚餐你去不去？”
話音未落，寧瀟就見到休息室裏的那幕，愣了一秒，飛快反應過來，“你們繼續，我等下再過來。”說著，趕緊關門離開了。
顧一念臉紅了紅，推開了霍子琛。
霍子琛眼底帶了些欲求不滿的怨氣。
顧一念走過去拿了瓶水，喝了一口，平複了一下心情，“等下你什麼安排？”
“你要去聚餐？”霍子琛盯著她。
讀出他眼裏的幽怨，顧一念隻得繳械投降，“不去不去，就說團子還在家等人喂奶呢。”
霍子琛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有了兒子後，雖然不方便大過方便，但偶爾可以借用他的名頭這一點，還是算一個優點的。
*
除夕這天，霍子琛和顧一念帶著團子回了陸家。
原本他們是打算回霍家的，但兩家人一合計，霍老爺子已經徹底跟霍聿一家鬧掰，跟霍綾一家也越發疏遠，便索性一起來了陸家過年。
至於顧家那邊，除了一個顧銘，其他人顧一念早就斷了聯係。
不過當初她媽的死，算起來都跟顧銘脫不了關係。這一兩年，顧一念跟顧銘的關係雖然有所好轉，但不代表陸家人會原諒他，所以顧一念沒有提出讓顧銘也一起過來的建議，打算等過幾天再帶了團子單獨去看他。
這是陸家第一次過這麼熱鬧的年。
陸老爺子和霍老爺子在客廳裏聊天，兩人畢竟是年輕時的好友，雖然曾經因為一些緣故生疏過，但都活到這把歲數了，兒女又結了親家，過往恩怨也就看淡了。
聊著聊著，Elisa穿著可愛的公主裙跑過來，手裏拿了瓶果汁飲料，看著陸老爺子奶聲奶氣開口，“爺爺，你幫我擰一下好嗎？”
她長得玉雪可愛，霍老爺子一見就喜歡上了，伸手接過她手裏的飲料瓶，“霍爺爺給你開好嗎？”
Elisa也不認生，點點頭，脆生生道，“好，謝謝霍爺爺。”
霍老爺子擰開後遞給她，Elisa乖巧地又道了聲謝，然後又跑過去跟弟弟玩了。
瞅著霍老爺子的眼睛都快黏在Elisa身上了，陸老爺子嗤笑一聲，“老霍啊，羨慕吧，我現在可是外孫孫女都齊全了。”
霍老爺子回過神，瞧見陸老爺子得意洋洋的眼神，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實話實說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也有外孫，但瞧人家這一大家子和和睦睦的樣子，還真比不上。年輕時造的孽，老了總歸是要還的。
陸老爺子“哈哈”笑出了聲，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搖頭晃腦道，“羨慕也沒辦法，誰叫我命比你好呢。不過……你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霍老爺子點點頭，目光落在被眾人圍著的團子身上，突然起身走了過去。
團子正被霍老夫人抱著，小手小腳亂擺，嘴裏“咯咯”地笑著，十分討喜。
霍老爺子蹭進去，巴巴地看了霍老夫人一眼。
讀出他眼裏的渴望，霍老夫人身子一扭，一臉嫌棄，“你不會抱小孩。”
“我怎麼不會抱了。”霍老爺子嘀咕一句。
霍老夫人眼風掃了過去，“當初你抱過子琛幾次？”
霍老爺子啞了口。
霍子琛生下來之後，他跟霍老夫人感情就不算好了，自然沒有分出太多精力到這個小兒子身上。
最後還是顧一念見老爺子可憐巴巴的模樣不忍心，從霍老夫人手裏接過團子遞給了他。
霍老爺子立馬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學著顧一念的樣子將團子抱在了臂彎裏。
團子絲毫不認生，盯著霍老爺子“咯咯”笑得更慌了。
霍老爺子高興得不得了，“你們看，他朝我笑了，誒，乖團子，我是你爺爺呀。”
他樂嗬樂嗬地給團子哼著小曲，玩了一會，見小團子突然瞥了嘴，露出不高興的表情。
霍老爺子愣了愣，以為是團子玩膩了，依依不舍地正要將團子遞還給顧一念，突然聞到了一陣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