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大一會之後,張朋才看到當值裁判似乎極其失望的對自己打字說,對手沒有回音,可能是已經掉線或是主動棄權了。
掉線?
那是不可能的事,陳然一眼就看到,馬襄垣的那個ID還在頻道裏掛著。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裁判顧及張朋對手的麵子。對手肯定是主動棄權了。
一個人,又是一個人,就把一支隊伍就挑了。
“哇哈哈哈!張朋老大你真是牛,今天你幫我報仇雪恨打得真是爽!從今以後,隻要一句話,你叫我火裏火裏去,水裏水裏去啊!”
在Books這樣興奮的嗷嗷叫中,陳然看著張朋的背影,卻忍不住在心裏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苑的到吳穎達的老窩,道路兩邊都是很高大的樹木。
這些樹木和絕大多數學校裏的樹都不同,這些樹都是沒有經過任何修剪的,而且可能從建校起就有了,長得一色的高大凶猛,都遮蓋住了整個道路。很多中大的牲口下雨天都不打傘,很牛叉很豪放的拍拍胸脯就衝出去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下雨天在路上跑,被這些樹遮住了。根本就淋不到多少雨。
都說高大地樹木引雷,但是中大那一路過去,下雨天都是在樹下走,想不在樹下走都難,也從沒聽說過誰裝B被雷劈。劈到異界穿越去了的故事。
倒是據說有個博士生,可能某天讀書讀得太多腦袋秀逗了,或者是為了突然之間想到一個命題。要印證一下110V的電流點不死人,連電小都沒事,所以他把小放在插線板上嚐試了一下。據說硬生生的就電到了整個樓道一聲慘叫,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放的居然能通到電。
這些樹木遮天蔽日之後,除了下雨天遮風擋雨之外,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位於樹叢中地路燈光就會被遮得無比昏暗,這樣就算在樹下光明正大的打啵。旁邊路過的人也很難看得清麵目。
張朋和陳然從西苑走向吳穎達地老窩時。才走了不到兩百米,就看到有三四對在那裏旁若無人的接吻。
“咣當”一下,張朋踢了一腳路邊不知道誰丟下的可樂罐子。
在星際當中,張朋是什麼時候都不會覺得不安,但是現在和陳然單獨走在一起,看到暮色中,身後遠遠的綴著的Books等人時,張朋的心裏就充滿了很不自然的感覺。
而且在張朋的印象中,陳然給他地感覺就像是一個火辣地小辣椒。比會在夏天砰的一腳踢開男生宿舍的門,看著男生驚慌失色的找東西遮體而麵露鄙視神色,說慌什麼,又不是沒見過的湖南女生還要辣。
可是今天的陳然卻有種很安靜的感覺,這讓張朋覺得更加的不習慣。
“今天的口味蝦很好吃,可是太辣了,等會帶我去買點牛奶,不然我怕腸胃受不了。”看到張朋一腳踢掉可樂罐子地樣子,陳然突然對張朋說。“長沙好像和杭州很不一樣。剛剛吃口味蝦的地方就很有意思,一個小小的攤位。還要叫紫竹林。”
“長沙是個和別的城市不同的地方。”聽到陳然的話後,張朋點了點頭說,“反正我覺得這是個很有韻味,和別的城市不一樣的地方,其實光是看看這個城市的地名,就覺得這個城市很不一樣。批杷塘、槐樹巷,白沙井、黑石渡、碧湘街、銀盆嶺、銅盆湖、鐵鋪巷、草藥鋪巷…。”
這地確是個和別地城市不一樣的地方。
陳然看著張朋一個個地說著地名,在濃鬱的暮色中,陳然的心裏從未有過的安靜。
陳然記得自己看過一本書,書裏麵說,要了解一個城市,就不能像火車一樣穿行,而要生活在這個城市,才會發現這個城市的韻味。
現在陳然就覺得確實如此,而且似乎要了解一個人也是一樣,真的隻有走進他的生活,你才能真正發現他獨特的韻味。
張朋說著說著,看到陳然安靜的看著自己,他就不覺的停了下來,看著陳然,張朋終於忍不住再次認真的問了一次,“陳然你到底為什麼特地跑到長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