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走了,給我回來!”眼看她真打算離開,喬宏旭黑沉著臉,冷聲命令。
喬望雅步伐一頓,慢悠悠轉過身來,斜睨他一眼,輕挑眉梢,精致的臉一片無辜之色:“不是你讓我滾的嗎?”
“坐過來。”
喬望雅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雙手環胸,高揚著下巴,聲音不含一絲感情道:“如果你還想勸我跟皇甫太子離婚,那就不用再了,更不用拿繼承威脅我——”
“因為在我心裏繼承權跟他比起來一文不值!”
“你……”喬宏旭怒氣狂飆,刷的站起,揚手就想給她一巴掌。
喬望雅握緊拳頭,全身緊繃成一條直線,背脊挺得直直的,仰頭,毫不畏懼迎上他恨不得吃人的目光,猩紅著眸子,神情激動的衝他吼道:“打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對上她帶恨的目光,喬宏旭猶如被定住一般,揚起的大手,怎麼都揮不下,四指並攏握成拳頭,緩緩垂下,整個人如同失了力氣似得,直挺挺的坐回沙發,發出一陣悶響。
喬望雅死死咬牙努力克製不讓身體顫抖,倏地閉上眼睛,遮住一閃而過的傷痛與苦澀,真諷刺,明明她才是他的女兒,卻被他當做仇人看待,反倒把秦晴帶進門跟他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拖油瓶,當成女兒一樣疼愛。
還有什麼比這更為諷刺的事嗎?
她壓下心裏翻滾的情緒,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已經重新恢複最初的平靜,仿佛剛才的失態隻是錯覺。
喬宏旭緊抿雙唇,大氣不出的坐在沙發上,腦海浮現出紮著兩條麻花辮,穿著漂亮公主裙,長相粉嫩精致的望雅,軟糯糯叫爸爸的畫麵,萬千滋味湧上心頭。
如果發生沒有那件事,他還會將這個唯一的女兒視若珍寶,給她全世界最好的東西。&l;&g;
喬望雅整理好包包的肩膀,一語不發的轉身,大步離開。
“她有沒有找你?”喬宏旭端起麵前已經涼透的咖啡,一飲而盡,突然想起那個女人跟他的話,神色瞬間陰鷙,握住咖啡杯的手驟然收緊,冷不丁問向準備離開的喬望雅。
她全身一僵,步伐一頓,臉上血色盡褪,張了張嘴,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比較正常:“誰?”
“你母親!”
喬望雅猛的轉身,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俏麗的臉的上,如同染上了寒霜,聲音染上刺骨的恨:“她讓你來的?”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喬宏旭手上的動作驀地一頓,轉眼間就恢複如常,出聲否認:“我是你父親想來找你就來找你。”
“我告訴你,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這麼多年都沒有管我,現在又來假惺惺的關心我,隻會讓我覺得惡心,還有,別再來找我,更不要妄想對我的事指手畫腳,你,沒資格!”喬望雅雙拳緊握,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來,明亮的眸子都是毫不加以掩飾的恨意,她向後退了幾步,倏地轉身跑出咖啡廳。
頭一次在她眼裏清楚的看見刺骨的恨意,心頭一震,猛然發現他們之間的隔閡好像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