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磊拿了一瓶礦泉水,遞到了他麵前,“師父,別生氣,生氣傷自己的身體。你何必跟那種人置氣,他找不到新廚師,要不了多久就會關門大吉,您是吧?”
“關門有什麼用?讓他收租過日子嗎?”趙振凱最氣的是就算讓林見家的酒樓開不下去,又能怎麼樣?對林見來一點影響都沒有,這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鄭磊轉了轉眼珠子,壓低聲音,“他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不讓他好過。私下裏我會找一些混混,來他家找麻煩。關了店,也不讓他消停,您覺得怎麼樣?”
趙振凱接過了礦泉水瓶子,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口,“這是可大可,首先要確定不能引火燒身。”
“包在我身上。”鄭磊拍了拍胸口,信心十足。
趙振凱靠在椅背上,偏頭看向麵前的酒樓,一樓到二樓中間的位置上掛著‘林間酒樓’四個字招牌,眯了眯眼睛。
如果沒有林見那句‘大不了收租’,他也不至於氣憤到極點,最多讓他店鋪關門了事。然而這句話刺激到了他的痛點,一種深深的仇富心裏爆發。
有房了不起啊!
“走吧。”他收回了視線,車子很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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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城的二環內有一家瑞萊大酒店,是一家四星級酒店。裏麵包含了住宿、娛樂、餐飲,是河城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
此刻鍾大偉和陳忠水走出了廚房,來到了外麵走廊盡頭的窗戶邊,鍾大偉給陳忠水遞了一支煙。
兩個人點燃煙,抽了一口,鍾大偉將頭頂上的白帽子取了下來,歎息道:“我們走的太著急了。”
“我知道。”陳忠水望著近在眼底的建築物,“你也是沒有辦法,一年前就答應了瑞萊酒店,還跟他們簽訂了合同。再不來,我們誰也付不起違約金。”
“應該提前幾跟林見清楚,讓他早點有個心理準備。”鍾大偉心中還是無比歉意。
“提前了,你還舍得走嗎?”陳忠水苦笑:“我以為找到了人就解決了問題,沒有想到他們合不來。”
他們身為長輩,事情考慮的很全麵,離開時幫助林見找到新廚師,私下裏跟新廚師交代清楚就成。
誰知道,他們會合不來呢?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找新廚師吧?總得有人接手才行,要不然酒樓隻能關門。”鍾大偉身吸了一口煙。
陳忠水點頭,“我已經在聯係了,隻是手藝好的人都有活幹,一時半會兒都抽不開身,得花點時間才行。”
鍾大偉了然於心,他們做廚師的都是師傅帶徒弟,然後組成一個團隊。通常手藝好的人不會缺活幹,這次找到趙振凱也是剛好時間湊巧,要再找到和他們手藝差不多的人,非常困難。
“明後兩我回去看看,跟林見商量商量,問問具體怎麼回事,再認真的向他道個歉,解釋一下緣由。”
陳忠水皺了皺眉,“你,以林見的性子能把酒樓經營好嗎?”
鍾大偉陷入沉思,這半年裏他確實感覺到林見的變化。白在酒樓裏幫忙,話也不多;晚上老老實實的回家帶孩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林見能改變他很欣慰,可是談到做生意,他搖了搖頭,“他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子,和他爸媽比差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