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似笑非笑看了孟金鑫一眼,孟金鑫把他弄成這樣還有臉覬覦他的藥?
陳墨的目光落在孟金鑫的眼裏,就是赤裸裸的嘲諷,讓孟金鑫臉上一臊,一種羞辱感蔓延心頭。但是為了在這裏活下來,為了最終的大賽成果,孟金鑫隻能將這羞辱深深隱藏,目光熠熠,咬牙繼續等待陳默的回話。
“這,是先生拿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到底從哪裏買的。”陳默淡淡道。
現在他們兩個傷殘想要拖著時間恢複身體,就必須在這個小團體中賴上一段時間,陳默覺得這裏的人應該也有被要求稍微“照顧”一點他們二人,否則憑比賽規則,人性自私,他們一定會早早拋下他們。
而他想要在這裏留下去,和孟金鑫表麵的和平就必須維持,大家都盼著他們兩個出現衝突呢。
孟金鑫再次看向陳默的那盒藥,那麼大一盒……“醫生,這藥還有嗎?能勻給我一點嗎?”
站在二人身旁的教授看到這一幕眼底滿是驚訝,不是說這兩個人對立的嗎?怎麼還會相互借藥!他們這種傷,在這裏借藥,就是借命!
陳默對孟金鑫的厚顏無恥打敗,他竟然從來沒看出來孟金鑫這個家夥這麼厚的臉皮,陳默拿起他的藥瓶,把藥在手中晃了晃,道:“我隻有這一瓶,怎麼勻?勻給你,我怎麼辦?”
陳默直接的回答讓孟金鑫羞惱地無地自容,立即轉身離開。
陳默注意到孟金鑫離開的時候瞟了眼他的背包,孟金鑫怕是不信他說的話,覺得他的背包裏麵還有藥!輕輕搖頭,陳默不做聲,而此時炮兵季同和軍師也都看到這裏發生的事兒,目光都在陳默的傷口上停了半秒鍾,這才離開。
幫陳默把藥換上,再次裹成木乃伊,教授歎息一聲道:“醫生,你不應該來送死的。”
陳默拍拍教授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沒有說話,推著輪椅走到太陽處曬太陽。
陳默的舉動讓教授和孟金鑫都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這種情況下,他真的能這麼心安理得,靜得下心來
曬太陽?
孟金鑫此刻也同樣是什麼都不能做,可是孟金鑫卻靜不下心,目光時不時瞄向陳默一眼,再看向平地周圍。
此刻另一邊,曼陀羅和將軍已經開始了進入比賽中的第一場狩獵。
陳默三人沒有等多久,哨兵,炮手等四人已經抱著材料走進,被攔腰砍斷的大樹,還有其他搭建臨時營地的材料被四人運送到平地中央。
陳默沒錯過遠遠的軍師眼中那一抹怨懟。
他們挺辛苦,要劈砍這些木頭,弄出地釘和壓杆並不輕鬆。
大家出行帶的都是適合長途跋涉的刀,刀分正副兩把,主刀也不過是30-35cm長,劈砍這些大樹時,不能借用重力,多數都靠大家的臂力。
他們要去搜集資源,然後搭建帳篷,點火,弄吃的!
可是那兩個人就隻需要帶著傷坐在那裏享受他們的勞動成果。
所以,他們心中生出不公很正常。
現在不過是剛開始,他們會有一些怨懟,但是礙於一些原因強行忍受他們,遲早,他們會拋下他們二人。在這猛獸森林中,如果現在的他們被扔在這裏,無論是遇到對手還是遇到野獸,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