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這個時間對於石家莊來說是非常尷尬的,雖然已是冬去春來,但人們的穿著依舊厚實、臃腫。

俗話說“二月春風似剪刀”,這句話一點都不假。走出天宇廣告後李騰逸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在凜冽的寒風中下意識的縮緊了身子,又回頭望了一眼天宇廣告感歎道:“真的是錢難賺,屎難吃!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這已經是數不清第幾次麵試被拒了,李騰逸雖然沒有因此而頹廢但心情低落是避免不了的,走到公交站沒多久便來了一輛人滿為患的公交車。

石家莊這座城市雖然不大但是人卻不少,這一點從公交車上便能看出來,每到這個點兒公交車上人多的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在公交司機的世界裏不管車裏有多少人總是還能在上來那麼幾個,司機師傅每天都不厭其煩地說著同樣的話:“剛上車的往裏麵走,後麵還有空地,下麵的擠一擠趕緊上車,前麵上不來了投了幣從後門上。”這一點估計全國的公交司機都差不多。

司機師傅見所有人都上來了,便關上了車門,公交車緩緩的駛出了站點。車子發動沒多久,李騰逸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孩驚慌的呼喊聲:“抓小偷啊!”

李騰逸被這句呼喊聲弄得有些懵,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孩,她衣著樸素一眼便能看出家境不怎麼富裕。上衣一看便知是福興閣裏麵幾十塊錢買來的,一條牛仔褲洗的都有些發白了,雖然她的衣著有些陳舊但還是幹淨整潔。

那個女孩可以說是天生麗質,雖然她不施粉黛、衣不完采,但那青春和清純的氣息配合那精致的五官也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話音剛落那個被發現的小偷便掏出了一把水果刀:“臭娘們給老子閉嘴,在他媽的給我叫喚老子一刀捅死你。”

小偷這麼一咋呼李騰逸和眾人才反應過來,但周圍的人麵對那明晃晃的水果刀顯得有些怯懦,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司機師傅也好像是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依然不疾不徐的開著車。

持刀的小偷威脅完那個女生便用刀在周圍比劃了一圈對眾人說道:“還有你們,看什麼看,想見義勇為嗎?我告訴你們,想出頭的先掂量掂量你們自己的分量,看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刀子硬。”

“這個是我爸爸的救命錢,你不能拿!”那個女孩說話都帶了哭腔,而後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周圍的群眾。

雖然說現在車上非常擁擠,但是這個小偷的附近還是瞬間空出了那麼一小片地方,周圍的人都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看向別處恨不得現在就下車,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那個女生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心不古、世態炎涼。

小偷一開始也沒注意到女生的容貌,此時定睛一看便起了歹意:“小妞,一會下車和我做些快活事情啊!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把錢給你了呢!”

李騰逸是一名退役士兵,雖然他不是金庸小說裏麵那種行俠仗義嫉惡如仇的人,但遇到這種違法亂紀之人也絕不能袖手旁觀,不能忘記黨和國家的教育和培養,更不能忘記了退役軍人的身份。

這時李騰逸毫無預兆的從那女孩身後把手伸了過去,一把就抓住了那個小偷持刀的手腕,使用巧勁用力一擰,那個小偷吃痛,手一鬆刀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李騰逸把那個女孩撥到了一旁,作勢把那個小偷的手擰到了他的背後,那個小偷直接痛的叫了出來,小偷為了減輕疼痛不得不順著李騰逸的力道彎著腰背對著他。

這時李騰逸腳尖輕輕一點,一腳踢到小偷的膝蓋後側關節的位置,那個小偷直接跪了下去,李騰逸落腳的時候還不忘把掉到地上的匕首踢到了一邊。

那個小偷痛的跪在地上弓著身子說道:“大哥、老三還不出來幫忙!”

這時候從人群中擠出了兩個二十來歲流裏流氣的小痞子,他們的手裏也各自拿著一把水果刀,他們中的那個老大對李騰逸說道:“兄弟混那條道上的,今天遇上你我們兄弟認栽了,你隻要放了老二我們就認了你這個兄弟,以後你但凡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你說句話我們絕不推辭。”

李騰逸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這話說的好像誰稀罕和你做兄弟似得,這話你還是留著對警察說去吧。”

兄弟二人看出李騰逸不是善茬,姿態便擺的很低“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今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也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們也不為難這個小丫頭立馬就下車。”那個老三還是不死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