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1 / 2)

生活依舊平常。

就算你意識到你不再是你,

你也不得不繼續這樣活著。

體檢報告出來了,什麼事也沒有。

嗬。果然不能對這種用來充數的體檢抱有期望嗎?

銘暗自嘲諷了一番。

就算遇到這種事,生活任然必須要繼續。

不過,很明顯,那座石碑,自己還是有必要去看看。

晚上就去吧,雖然銘不想再去看那些鬼畫符了。誰知道它們藏著什麼驚動地的秘密。

時間一向過得很快,對於銘這種習慣於把自己與世界隔離開的人來,更快。

“上學”這一行為對他而言,隻是“為了獲取必要的生存情報”而做出的舉動。畢竟,在一定程度上,“與他人交流”也是銘需要學習的無法從書籍中獲取的技能。

啥?你這沒必要?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奇怪而又確切的事實——寫這些書的人,在現實中未必受歡迎。你信不信?

反正銘是信的。

解決完作業與腸胃的問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銘也不介意外麵有多黑,穿上外套後就出門了。

十月的風不算涼,但也開始夾雜著少許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氣了,這種風,銘不上喜歡還是討厭,但至少就這樣被冷風吹著不是銘所喜歡的事情。

走完這段路並不長,至少沒課堂時間那麼長。

來到石碑時,銘看見一個人站在前麵。

銘看得出來,那個人看得懂石碑上的文字,

不隻是看得懂,恐怕還是使用者。

值得關注的人。

銘走了過去,靠近了些許。

恐懼的感覺瞬間麻痹了銘的血液、肌肉。

為何?

隻聽見那個人在喃喃自語著:“殺,殺。越是幼年的孩子越是接近堂,越是蒼老的老者越是接近大地。殺死他們。”

銘看不到那個人的麵目,也不存在認識的可能。

但銘就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不是記得麵容,而是單純的熟悉,就好像被命之星所牽引的人相遇一樣。

從靈魂上的熟悉。

當那個人把臉轉向銘時,銘不由得驚訝一番。

這個人的臉,疑似早已被毒液的物質腐蝕,但卻無法將其威嚴毀壞。相反,布滿傷痕、疤印的麵容卻告訴銘一個他無法爭辯的事實——這個人,不止上過一次戰場,不止麵對過一次必死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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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我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強大的生命。

可惜就要死去了。

我看得出來,他的生命燃燒地過早,過快,活到現在已是奇跡。

於是我前去搭訕,或許能得到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