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瑉,他這樣篤定地用自己餘生無數個日夜換我兩年的圓滿。若無他,我早孑然一身,好在,我還有他相陪,才能不知孤獨是何滋味。
堂嬸身子不好,送她回房間後,我回到席間,見蕭瑉抓著酒壺趴在桌子上,嘴裏還在念叨:“你贏了,我認輸,我要找穀雨.......”
我去桌間尋找齊毓的身影,他把蕭瑉喝趴下後,早就轉移目標,去和其他朋友拚酒去了。
我吩咐穆飛:“小穆,把你家王爺扶起來,我們走吧。”
蕭瑉像被人抽去了骨頭,軟趴趴地靠在穆飛身上,腳步虛浮,雙頰紅撲撲,眼睛也半眯著,眼波流轉,不時轉到我這邊來。
我腦子裏有一個詞—媚眼如絲。大概就是這樣。
他頻頻投來暗示的眼神,我準確無誤地接受到了信號。
馬車徐徐而行,蕭瑉像個掛件一樣掛在我身上,雙手圈住我,還一直往我身上倒,他的頭發搔得我頸窩癢癢的。我怕癢,掙紮著要掙脫他,馬車一個顛簸,把他顛得倒向另一邊,我又眼疾手快地把他拉回懷裏。
“我要上樹!”
我拉下他高指著的手:“上你妹的樹你上樹。”
“我要騎馬!”他手裏還做出了拉扯韁繩的動作。
“騎你妹的馬你騎馬。”
這個人正常的時候是個翩翩君子,發起酒瘋來不忍直視。
“我要親親!”
“親你妹......這個可以滿足你。”
他轉頭看向我,眼睛裏滿是細碎的光:“真的嗎?真的可以滿足我嗎?”
我嬌羞地拍了拍他:“當然了,君無戲言。”
我閉上眼,嘟起嘴,靜候著人生的大和諧。
一個重物沉沉地壓在我肩頭——他醉暈了,睡倒在我肩上
討厭,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呢。
到了宮門口,我讓灣灣進去叫兩個小內侍來幫忙把蕭瑉扶下來。
“你們兩個小心些,把晉王好生送過去。”
穆飛愣在原地:“陛下是要帶大人去哪裏?”
“你家王爺今晚不回去了,留宿宮中,你明天中午來接他吧。“
我瀟灑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留給穆飛一個孤傲的背影。
我一路雀躍回了寢殿,讓灣灣囑咐恒娘今晚好好休息,不用來看我,我要辦大事。
兩個小內侍幫蕭瑉沐浴更衣,我也去泡了個熱水澡。
溫熱的水包裹著我,我半躺在浴桶裏,腦海裏集結二十年來所有的知識積累,設想了多個畫麵場景,在心裏模擬了好幾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熱水泡得我有些發脹,我係好衣帶,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麵色紅潤有光澤,狀態甚好。
準備出動!
灣灣識趣地隻留下了兩三盞燈,昏暗的寢殿,燭火搖曳,幔帳間,可以看到爛醉如泥的蕭瑉,四仰八叉躺在我的龍床上。
我突然緊張起來,其實,這種事情嚴格來說我沒有幹過。那天中午我們隻是一起回了個午覺,前後不過半個時辰,不能作數。像這樣穿著睡衣,梳洗幹淨……
我真的是第一次。
掀開帷帳,蕭瑉雙頰的紅暈還沒有褪去,襯得皮膚更加白皙,他睡容安詳,嘴裏還在嘮嘮叨叨,含糊不清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我踩上床榻,把四周簾子拉得嚴嚴實實,挽起衣袖,看著腳下霸占著我龍床中心最佳位置的蕭禹安,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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