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那個挨千刀的悶油瓶進那扇破門整整兩年了。我躺在搖椅上,做著悶油瓶以前常做的事情------望花板。也不知道悶油瓶在青銅門內有沒有花板可望。我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這兩年,三叔了無音訊,於是我迫不得已接下了三叔的生意,但基本上都是二叔在後麵撐腰。一次,一個盤口的人想造反,將我這些年來做的事都出去一些,直接驚動了上麵,上麵要徹查此事,我的盤口受到了一些損失,我自己也正準備找個地方躲起來,比如去巴乃,這時,二叔淡定得和我沒事,結果,第二,我盤口的損失全還回來了,上麵對也對這件事三緘其口,不再提及,和此事有關的人也一夜之間全部銷聲匿跡,估計也是凶多吉少。所以,自此原本默默無名的二叔,一夜成名,被道上的人稱為黑白霸王。胖子也在一年前回到了北京潘家園,但這一年來我從未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花那邊的情況也穩定了下來,我帶領著吳家也和解家進行了很多生意上的來往。在花的幫助下,秀秀當上了霍家當家,霍家算是基本穩定了下來,秀秀的那幾個哥哥,在花的壓製下也沒什麼威脅了,解家和霍家的生意又重新開始了往來,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軌,一切似乎都回到了那晚上之前。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日曆,發現再過幾就到八月十七日了,上個八月十七****忙於接手三叔的生意,無暇分身,這次我一定要去青銅門前看看他,給他送點東西,不能光讓他在青銅門裏吃蘑菇呀。
我想到在這裏,也不再像之前一樣猶豫不決,立刻吩咐下去,讓他們準備裝備。自己則拿起手機,看著通訊錄上胖子的名字,心中默默道了聲對不起,最後還是摁了下去。
“喂,真,終於舍得給你胖爺爺打電話了。吧,找胖爺我有啥事?”聽到電話那頭穿來的久違的聲音,我不禁鼻子一酸。看來,自己在胖子麵前,永遠是那個真無邪。
“胖子……”我的聲音竟有些哽咽。
“真,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你胖爺我,我幫你揍得她娘都不認識!”無論環境如何變化,胖子還是當年那個胖子。我不禁破涕為笑。
“胖子,沒事,我,隻是想哥了,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你真得想好了嗎?”
“嗯”我毫不猶豫得道。
“好,那你胖爺我就陪你走一趟,我明就飛過去,準備迎接你親愛的革命同誌吧。”
“當然,謝謝。”我掛掉了電話。又躺回椅子上。
一後,裝備備好了。胖子也坐著飛機來了。大喊著叫我去接他。
飛機場裏,我看到了胖子那肥碩的身軀,還沒等我回過神來,胖子已經給我了一個大大的熊抱,抱得我喘不過氣來,心裏卻是暖暖的。
我帶他來到了樓外樓,坐在了哥和我告別時坐得位置上。有些懷念的摸著桌子。這兩年,我一次也沒有來過樓外樓。
飯很快就上來了,但我們兩個誰也沒話,隻是默默的自己吃飯。
終於胖子耐不住寂寞,開了口
“真,你這次打算到哪?”
“青銅門前。但你們在雲頂宮外等我便好。”
“真,你這的是哪門子話,你把夥計留在外麵也就算了,我們鐵三角,你怎麼能把我排除在外啊,二人世界不是這麼過的!”
我搖了搖頭沒再話。胖子討了個沒趣,也悻悻閉嘴。
一頓飯就這麼悶悶得吃完了,讓我頓時有種和悶油瓶吃飯的感覺。
晚上,胖子跟我回了家,我把書房給簡單收拾了一下,給他打了個地鋪,隨便洗洗就睡了。
第二一大早,我就在胖子響雷般的呼嚕聲中醒來。看了一眼表才五點,今是八月十二號,我的車票訂的是今的,我本著趕早不趕晚的想法,叫醒了睡得正酣的胖子。胖子嘀嘀咕咕不情不願得起來,草草洗了把臉,就被我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