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我夢見兒時的悶油瓶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裏,遍體鱗傷,我想跑過去抱住他,卻怎麼也跑不過去。我一腚坐在地上,頹廢地把頭埋在兩腿中間。
等我再次抬起頭來,畫麵一轉,兒時的悶油瓶渾身癱軟,幾乎所有關節都脫臼,被一個人單手拎著,塞進一個大約長四十厘米,寬二十厘米的木箱子裏,隻見悶油瓶的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堅強如他,都忍不住叫出了聲。
我捂住了臉,實在沒有勇氣看下去了。狠狠地給了自己一拳,一下子,把自己打醒。
我睜開眼睛,看見了在我身邊熟睡的悶油瓶,我的心一下安定了下來,原來隻是一個夢,但心裏還是不大舒服,看了一眼外麵,已經剛蒙蒙亮。我想了想,爬了起來,身邊的張月塵一下被我驚醒,問我幹什麼。
我指了指門外,張月塵想了想,點了點頭,了句心。
我推開門,出去後聽到一陣鳥叫蟬鳴聲,不禁心情愉悅。想了想,就打算隨便走走,於是抬腳就走,走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竟又是往那個地下室走去,於是打算掉頭。
這時,旁邊出來一個守衛,一把抱起了我,把我帶到了那個地下室,我被一下扔在地上,不禁悶哼一聲。
我緩緩撐起身體,看見上位上還是坐著前那個男子,守衛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族長,他私闖族長禁地,當按族法處置。”
張家族長緩緩點了點頭,:“禁足到祭齡,放野回來後,處以族法,處張月塵以家法。”
我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聽待他們的審判,讓我深感無力,以前,哎,不以前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既然我決定了跟著悶油瓶,那我就跟到底。不過祭齡是什麼?
還不待我想完,那個守衛又把我抱起來,帶回了張月塵家,張月塵不在家,他把我扔在了門口,就走了。
過了一會,來了一個張家人,有著奇長二指,站在門口,一把把門關上了,淡淡了聲,禁足。
我頹廢地坐在床上,開始了望花板。
下午,張月塵又帶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門口處,他看見那個張家人以後,臉色更難看了。
推開門,張月塵一屁股坐在床上,對正在發呆的我:“邪,你這回真闖禍了。你幹什麼了?”
我轉過頭來,一臉無辜地:“我什麼都沒幹,隻是走著走著就被人抓去,私闖族長禁地,要禁足和放野後處以族法,張月塵處以家法。我聽不懂,後來門外就來了個門衛,還不讓我出去,什麼禁足。”
張月塵先是愣了一下,:“你話已經這麼好了”接著又:“禁足就是不讓你去任何地方,至於族法和家法,哎,不也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以後別再往那邊走了。”
話落,她看向遠方,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傲,你孩子果然和你一樣不安分,這才多大,就背著族法,連累我要受家法,家法還好,但族法,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抗下來。”
第二一早,張月塵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早早離開,而是坐在家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好似在等待著審判。
我也學著她的模樣坐下。
過了一會,門被打開了,一個張家男子進來了,:“張月塵,前殿領罰。”
張月塵眼神呆滯地點點頭,跟著那個男子走了,出門前,男子又回頭,能活動的跟上,我於是也起身跟上,出門時,我被那個守門的張家人攔住了,但在前麵帶路的那個男子,拿出了一個玉牌,守門男子露出恭敬的神色,讓開了路。
走了一會,一個宏偉莊重的殿堂,出現在了我眼前。
殿堂內,兩邊站著一兩百人,都是成年的張家人,我心生疑惑,他們平時都在哪,我怎麼一個也沒見到。
殿堂中央,站著一個著一個中年男子,他緩緩開口:“我是張家副族長張瑞風,今主執家法。”“受罰之人張月塵,張家月輩,因其子張邪私闖族長禁地,其管教不當,故施以家法,望其思過而改。受罰者可服?”
張月塵木然點點頭。
張瑞風:“既然如此,家法第68次,開始。內容:共五項,第一項,笑刑一個時辰,期間若笑,一次木枷刑加一炷香。第二項,負荊踏過。第三項,五十大板。第四項,騎驢。第五項,木枷刑。”
我聽完後,暗暗吸了一口涼氣,我因做拓本,對古代刑法有一定了解,而這些,顯然是酷刑,而且我不信張家沒改造。這些過一遍下來,一般人撐不過第二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