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看了一眼顧月芝,“送她回房間吧。”
她垂著頭,回了自己房間,清叫管家派人看著她,不要讓她做傻事,也不要讓她逃了。
此時,屋子裏,隻有清跟沈立文兩個人。
“唉。”清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立文,我以為我們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以為我們會像爹跟娘一樣的相愛。隻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清畢竟還在這具身體裏,她不能突然一下子就變化太大。
此時,還未等沈立文說什麼,管家回來了,也帶來了好幾個壯丁。自然,這些都是清的意思。
清看了一眼沈立文,“把他帶到執行房吧。”
“什麼?”沈立文驚呼,他沒想到說了那樣一番話的清還會把他送去執行家法。
完顏府有一樣是全國都有名的,那就是家法。比刑部的酷刑還要更讓人害怕些。這也是為什麼完顏府不敢有人犯錯誤的原因。
沈立文一時間覺得後背冰涼,他突然意識到今日的完顏清並非往日的她,她從未這般過。
沈立文看了一樣完顏清,“是你隱藏的太深,還是我從未注意呢?”
清隻是笑笑,不說話。看著沈立文被帶走,她也跟了過去。
在庭院的一個偏僻角落,沈立文被帶到了執行房,顧名思義,就是執行家法的地方。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個國家並不限製家法,但隻限於自己家族裏麵的人,下人也算在內。
至於沈立文,父母早亡,無用書生,多年來一直靠著完顏清的接濟才得已存活至今。
即使如今被家法折磨致死,想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清心中冷笑,她最看不上渣男,從小便是被當做殺手培訓,她已經不信任任何人了。隻是陰差陽錯,做了某人的貼身保鏢。
這沈立文死了也罷,算是她為完顏清做件事吧。
執行房不大,如今人倒是不少。
沈立文已經虛弱不已。清在一邊喝了一口茶,這才淡淡開口,給他個痛快吧,好歹相識一場。
說罷,離了屋子,她可不想看死人。
剛過了走廊,清卻覺得好似有人偷窺,柳眉一挑,“什麼人?”
那人雖然不動,但清卻是知道,假山那裏絕對藏了個人,“你若不自己出來,可別等我把你揪出來。”
輕手輕腳,清偷偷潛過去。
兩人交了手。
那男子功夫不差,清心下一驚,這身體實在太弱,自己原本的實力連十分之一都發揮不出。有些急躁了。
那男子卻好似沒事人一般,“原來完顏府的大小姐還會武功,真是讓我吃驚啊。”
“哼,你認錯人了。”清皺眉,這人看樣子也不應該是認識自己的。
不過讓清鬱悶的是,竟然從遠處傳來丫鬟的喊聲,喊的就是她。
清皺眉,“你還不走?等著被人抓?”
那黑衣男子一愣,隨後又笑了笑,使用輕功跳牆而出,卻隱匿在牆外偷聽。
“小姐,老爺叫您過去呐!”看著丫鬟著急的模樣,清皺了皺眉,開口問道:“老爺叫我什麼事?”
“好像是夫人的身體不太舒服。”說著兩人便已經離開了。
牆外的黑衣男子嘴角微翹,閃身離去。
夫人倒是沒什麼大礙,隻是晚間著了風寒,服過藥後已經睡下了。管家來問清,顧月芝怎麼辦,清打了個哈欠,叫管家去休息,明日再說。
回了房間,清靠在床邊,闔了眼。夜裏那黑衣人如果推測的不錯,應該就是二皇子了。如果他被抓住了那麼二皇子多尷尬,如果他逃了,鬧出那麼大動靜也會暴露了自己就是完顏清。
這也是清為什麼要放他走的原因。
想想就覺得頭疼啊,這下被他看見是自己這親肯定是要結定了。看二皇子的模樣恐怕就是特意來看看完顏清,而他離開時的樣子,怎麼都像確認了自己的身份,保不準婚事都要提前了。
她可不想被束縛在這裏啊。
對了,還有顧月芝呢。
留下她應該是對的吧。
清想了想,去了顧月芝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