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從來沒有如此怨恨一個人,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父親。
何南在鄭義那裏了解到,之前何南替何不為償還的債務,雖然兩清了,但沒幾何不為又輸了很多,不然也不會賣掉房子,一家人租住在貧民窟那種地方。
恰恰何南氣憤的就是這點,何不為沒想過是誰替他償還的債務,他隻是知道,那些沒人追債,他能安安心心的賭博了。
隨後,把房子輸了出去。
那棟房子不在什麼黃金地段,也不值錢,可裏麵充滿了何南兒時的記憶。
不管這些記憶好壞,起碼,那是何南記憶中的家。
還有,何北一個女孩子,怎麼適合住在貧民窟那種地方。
何南感覺到心寒,他覺得,何不為已經無可救藥了,一個賭徒,對他再怎麼好,再怎麼改善他的生活,他依舊是一個賭徒,這種人,仙丹也救不回。
從鄭義那裏得知何家現在的居住位置,何南馬不停蹄的趕過去,他不管何不為變成了什麼樣,他都要對妹妹何北負責,管不了爹,也不想管,但妹妹一定要管。
雜亂,髒。
這是何南對這條街的第一直觀印象。
何南雖然見過比這裏環境還差的地方,但那裏是被遺棄的地方,可這裏不是,何南知道,這個地方,政府好幾次想改建,綠化,創造好的環境。
可這裏的原居民實在太貪心了,要了房子還不夠,還要錢,政府根本沒有能力支付那麼一大筆改建費,所以一拖再拖。
何南不知道這裏的人是怎麼想的,住在這種蟑螂成堆,蒼蠅齊飛的環境中,還比被美化的區差?
錢可以掙,政府幫你改建街道,居住環境,還有什麼理由拒絕。
最後,何南隻能覺得,是這裏的人太貪心了,想在這三線城市,拿到一線城市那種拆遷費,好做一個不用工作,每醉生夢死的拆遷戶。
找到何北的家,何南直接推開門走進去。
一進門,就是零零散散的酒瓶,還有飯菜變質的味道。
何南更惡劣的環境下都能堅持,所以並沒有捂住鼻子什麼的,而是喊道:“北,你在嗎?”
“何南?”
何北從一間屋子中探出頭,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你怎麼來了?”
完,感覺不對,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的?”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這裏不適合你居住,和我走。”
何南走過去,拉起何北的手,就要帶著何北離開。
何北不知道何南想做什麼,所以掙紮著,“幹什麼啊?你瘋了你?”
何南不發一言,他隻想帶何北離開這裏,何南現在不缺錢,怎麼,他目前也是個百萬身家的富豪。
所以,安置一個何北,綽綽有餘。
“喂,何南,你帶我去哪啊?你再不,我可喊人了。”
何北有些害怕這個樣子的何南,不知道何南想拉著她去哪,又會對她做什麼。
“北,你聽我,你一直都懷疑我的身份,沒錯,你的感覺很對,我就是你的哥哥,何南,如果你不信,我可以一些咱們時候的事情,我還知道,你後背有一道傷疤,是時候淘氣,被樹枝刮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