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何漾出院,手裏忙著疊衣服,將疊好的衣服先放在了陪護床上。

從抽屜裏拿出袋子準備裝衣服,忽的腳下踩到了突兀的一塊,她看向腳下,抬腿,一個手鏈靜靜的躺在地板上。

手鏈是用筷子般粗的深棕色繩子結成的,上麵還串著一個指甲蓋大的白玉。

摸起來涼涼的,向著裏麵的一麵有點粗糙的感覺,翻過來,原來是刻了字的,是字母。

aihy

什麼aihy?什麼意思?

為什麼這個東西她覺得那麼熟悉,可這明明不是她的啊?她很明確的記得她出院以後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房東阿姨正好進來了。

“收拾好了嗎?剛剛給你辦了出院手續。”

何漾將手鏈放進口袋裏,笑著:“馬上。”完把看護床上的衣服裝進袋子裏。

房東阿姨也過去幫忙收拾。

何漾佯裝漫不經心的問:“阿姨,你有沒有丟東西啊?”

“丟東西?沒有啊?”房東阿姨疑惑。

“哦哦那就好。”何漾點點頭。

“怎麼?你丟東西了?”房東阿姨反問。

“沒有哇。”

私人機場一架暗黑色的直升飛機緩緩起飛朝著某個方向飛去,直升機開了大約一個時,穩穩的落在一座被海水包圍的幽靜荒島上,直升機四周的草都被螺旋槳帶來的風力刮歪。

從直升飛機上下來一個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姿,渾然成的傲視一切的氣場,黑色的短發被風吹的淩亂,帶著墨鏡,遮住了一雙鷹一樣的眸子,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戲謔,手悠閑的放入黑色褲子口袋。

是昏暗的,時不時閃過滲人的閃電。

直升機開走,從遠處走來一支隊伍,他們盡數穿著一身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除了冰冷就隻有冰冷。

走到男人麵前恭敬的九十度彎腰:“鬱爺!”

宋鬱裏淡淡的應了一聲,長腿一跨越過他們直直朝島嶼的深處走去,隊伍跟在宋鬱裏身後。

走到一座墨黑色像是堡壘的建築物,裏頭有人打開大鐵門。

“鬱爺!”開門的人照樣九十度彎腰。

宋鬱裏目的性的朝著堡壘的地牢走,一打開地牢的鐵門一股腐爛的氣息瞬間縈繞鼻息間。地牢裏潮濕又壓抑,某個牢房裏關押著宋鬱裏這次來要見的人。

“鬱爺!他們昨就被送過來了!”

一個屬下打開了其中一個牢門,裏麵關著的人竟是那那些仆人,他們已經被打得半死,衣服破爛不堪,露出被短鞭一鞭一鞭抽的猙獰的傷口,像爛泥一樣匍匐在地上。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啊!”仆人一看見宋鬱裏就像看見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不停的蠕動自己的身體。

可惜宋鬱裏不會是他們的救命稻草,而是送他們去地獄的人!

還沒等他們靠近宋鬱裏一寸就被圍在四周的黑衣人用槍抵在了身上致命的地方,大氣都不敢喘。

宋鬱裏自然的坐到屬下搬來的靠椅上,對著其中一個仆人一指。

“林薇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冒著死監視我?”

仆人顫顫巍巍的不敢,宋鬱裏直接奪過屬下手裏的槍朝著某個仆人的腿開了一槍。

仆人哀嚎一聲痛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傷口,冷汗冒得更加凶。

仆人顫抖著:“是,是林姐和夫人……讓我們監視少爺和何姐,隻要每次少爺一出去就報告給夫人……夫人答應會解了我們的死契讓我們重獲自由。”

“哦?我記得當初可是你們家人自願把你們送到我得的宅子裏的啊,對哦,你們家人還拿走了一大筆的錢。”宋鬱裏輕笑,卻讓人半點感受不到輕鬆,反而是深深的恐懼。

“難不成我宋鬱裏虧待了你們不成!讓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宋鬱裏猛地站起來,一腳把剛剛坐過的靠椅踢了個粉身碎骨。

“怎麼處理你們看著辦。”

宋鬱裏輕輕了一句,腳尖一個旋轉身後跟著一隊黑衣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地牢,背後是一陣求饒聲:“少爺饒命啊!”

那架直升飛機又飛回來了,宋鬱裏坐上去,麵無表情,靠在座椅上,修長白皙的手指抵在下巴,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心中一口濁氣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難怪每次他一出去母親和林薇就來到了宅子裏,目的就是刁難何漾!

記得有一次何漾提出搬出去宋鬱裏以為她是鬧脾氣了,好好哄了很久何漾就是要搬出去,為此宋鬱裏和她大吵了一架,命人不讓她踏出宅子裏一步,整整一個禮拜都沒有回去見她,回去的時候何漾眼睛腫得像個桃子拉著他的衣角聲:“宋鬱裏,我不搬出去了,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何漾寧願和他吵架也不肯出搬出去的原因……

何漾,你這樣讓我還怎麼徹底放得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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