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聆,冷靜一點。”晏曉慧兩人連忙拉住他,“在這裏殺人會很麻煩的。”
晏聆一眼掃去,煙雨南院的少年、城衛軍、戰車專賣店的中年女子,都緊盯著自己,躍躍欲試,卻又不敢過來。他眨了眨眼,“我就是嚇唬他,你們緊張什麼?”
“是嗎?”中年女子似笑非笑,像是能看穿晏聆的心思。她這種八麵玲瓏的人,識人無數,一眼就看穿了晏聆的性格。
這少年的眼睛太幹淨太簡單,清澈得仿佛不帶一絲感情,近乎漠視般的冷漠,讓人發冷。越簡單的人有時更危險,因為他們不懂也不會在乎外物的約束,做事全憑喜好,不計後果。
如果不是他們出麵阻止,韋應現在肯定已經死了。
不行,突然出現這樣的一個少年高手,一定要弄清楚其來曆,並往上麵彙報。一瞬間,中年女子的心裏就打定了主意。
“他欠我九十九個響頭。”晏聆的腳依然沒挪開,在韋應的頭上用力碾著。
“這是你們之間的賭注,隻要不在我們的地麵上鬧出人命,我們不會插手。”中年女子表明立場,城衛軍也沒什麼,修士橫行的時代,要杜絕所有衝突是不可能的,需要適當通融。
“你休想讓我磕頭!”韋應咬牙切齒,就像發狂的野獸在低吼。
“我才不用想,用腳就行了。”晏聆很不高興,開始用腳踩,“磕到你服軟為止,一、二、……”
砰!砰!砰!
四周靜得怪異,隻有沉重而清晰的碰撞聲,一聲聲地響在每個人的心頭。
韋應怒吼陣陣,拚命抗掙,但是卻抵不過頭上壓著的那隻腳,被鎮壓著,一下又一下地往地上撞去。
九大高手之一,韋氏部族首屈一指的少年才,今卻在一個無名卒手裏栽了跟鬥,受此屈辱,當眾磕頭。此事必將轟動全城,迅速傳遍整個南陲。
柏舟在旁邊看得一陣後怕,幸好剛才求饒得快,不然就不是脫臼那麼簡單了。
到最後,韋應已經麻木了,無需晏聆再用力強迫,機械地自己就將額頭往地麵撞去。
“沒意思。”晏聆很快就覺得無聊,對他失去了興趣,一腳把韋應踢給他的同伴,向摩戰車奔去,“摩戰車,我們來了!”
晏聆三人經過一番商量,選定了一台血虎係列的摩戰車。在戰車專賣店的指點下,晏聆祭出修煉卡,沒入摩戰車的解鎖裝置,一聲虎嘯震得耳膜發疼,摩戰車被激活了。
從這一刻開始,這台摩戰車隻屬於晏聆,除非他願意,否則任何其他人都無法啟動這台車。他感覺與戰車之間多了一縷聯係,仿佛戰車就是他的手足,可以隨他意念而動。
“走嘍!”晏聆三人跨坐在摩戰車上,吼地一聲虎嘯,瞬間衝進了車流當中。
“喂……,老司機等等我。”柏舟在後麵追喊,“我還沒上車呢。”
“跟你很熟嗎?就不等你,哈哈……”笑聲揮撒在這座城市裏,染紅了邊的雲霞。
初時,晏聆的車技還顯得很生疏,但是漸漸地就熟練起來,他們在大道上飛馳而過,後麵的晏曉慧兩人興奮得哇哇尖叫。
他們忘記了時間,直到城市裏被燈火點綴得如星空般燦爛,才想起要找個住宿的地方。
“咦,是你們啊,來租房子的嗎?走,先去我家坐坐。”
沒想到,他們無意之中竟來到了城西,才一停下來,就聽到柏舟的聲音。這一帶大多數是些古宅庭院之類的古建築,青石鋪路,磚瓦生苔,雞犬聲入耳。
“兒子,在跟誰話呢?”到了柏舟家的門外,屋子裏傳出有點熟悉的聲音。當看到熟悉的大媽之後,晏聆三人恍然,難怪覺得聽到柏舟的名字時,有點耳熟。
“咦,媽你今沒去跳廣場舞嗎?”柏舟好奇地問。
“不去了,有人投訴,我們撓民,準備另外再找個戰場。”大媽著話就看到了晏聆三人,也認出了他們,熱情地打招呼,“原來是你們,快進來坐。”
晏聆三人麵麵相覷,想起了大媽對柏舟的評價——勤奮老實,柏舟是個老實人嗎?果然啊,老實人最可怕,因為他們騙起人來,連他們的親娘也分辨不出來。
在柏舟家裏吃飽了晚飯,柏舟帶著他們在附近又租了一家庭院。忙完之後,夜已深,人己乏,各自入眠。
第二,韋應慘敗並遭到羞辱的消息,風一樣傳遍全城和煙雨南院,年青一代議論紛紛。晏聆經過這一戰,算是名傳煙雨,人盡皆知。
很快,又有人扒出了他的來曆,令人大跌眼鏡,“搞錯了吧,被淘汰的人?”
“嗬嗬,如果能夠輕鬆擊敗九大高手的人,也要被淘汰,那我們算什麼?”
“你們不知道,這其中有內情,韋氏部族……”
“我去!如此卑劣,忘恩負義之徒竟與我等是同門,羞於與其為伍!”
“什麼?五行劫體!竟是這種傳中的體質……。被仙神兩道所不容,受上詛咒與罰,注定無法成道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