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衛的騎長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大聲提醒,長槍直指地麵,“心,地下有東西!”
“啊!”恐怖的一幕發生,站在最後麵的一位年青修士慘叫,被一塊粘稠的紅布覆蓋,瞬間就軟倒了下去。當那層紅布淌過,隻餘一堆血肉模糊的白骨散落一地。
“不好,快退!”所有人悚然倒退,哪裏是什麼紅布,那是暗紅腥臭的汙血,從地下忽然衝出。陰煞氣滔滔,血水像漲潮般往眾人淹來,有無數猙獰的麵孔在血水裏掙紮嘶吼。
然而,包力海那群人離汙血實在太近,手忙腳亂之下,頓時又有兩人倒了下去。最前麵的晏聆和永昌衛看得毛骨悚然,那些汙血倒底是什麼東西?太可怕了!
“不好,到處都有!”野喵大喊不妙,不僅後麵,前後左右,陰氣森森的槐樹搖動,頓有大片汙血從樹根的地麵湧出,向他們包圍過來。
吱吱!
一片暗紅汙血朝著晏聆撲來,發出怪異的尖叫聲,那竟然都是拇指大的變異毒蚊。令人惡心的腥臭味讓晏聆想吐,他隻能由外呼吸轉為內呼吸,抬手一蓬嫩葉斬出。
嗬!
低沉的暗啞吼聲從側而襲來,那是一團汙血,在從地麵彈起的過程中蠕動,化作一頭似人似獸的怪物。
這一次,晏聆敏銳的神念感應到了,汙血裏有密密麻麻的細生物,殘暴而恐怖!想一想,汙血當中那種密密麻麻擠滿生物的場景,絕對讓人頭皮發麻,滿身雞皮疙瘩。
“都心一點,全力防守!”永昌衛騎長喝令,他們站在最外圍,虎吼一聲,血金虎頭槍倒插入地麵,大地一陣顫抖,血色波濤充滿殺氣,迎著汙血湧去。
野喵此刻眼睛炯炯有神,肌肉鼓起,手中的鐵棍橫掃八方,專打偷襲的汙血生物。
晏聆腳下花草遍地,每當有汙血殺來之時,都被磅礴的生機化解。並且,如果有人受傷,他就會第一時間抽空給予治療,這讓包力海那群人分外眼紅。
在他們的團體合作之下,他們這群人艱難地向前移動,看著四麵八方湧來的汙血,他們的心裏越沉越深。
啾!
忽然,那隻符鳥輕啼,振翅盤繞,片片縈繞光輝的羽毛飄撒,在半空中就化作了光芒熾盛的符籙。
嗤!
就像燒紅的鐵塊丟進了冷水裏,沾染了符籙的汙血發出怪異的尖叫退縮,冒出陣陣臭煙。雖然仍舊不甘地圍著他們徘徊,不願撤走,但是已經不敢靠近。
“快到符光範圍裏來。”晏聆大喜,招呼他們進來躲避,借助符鳥的庇護抵禦汙血。見到這一幕,野喵和永昌衛也喜出望外,紛紛與晏聆擠在一起朝前飛奔,想甩掉那些汙血。
後麵的包力海那群人狼狽不堪,一邊倒退著向晏聆追來,一麵拚命出手,法術與源兵全力轟向地麵湧出的汙血。
從齊王都來的那些人實力都比較強,倒還好點,但是南陲本土修士就沒那麼輕鬆了,出現傷亡的,基本上都是本士修士。
不得不,包力海和範世健在那群人當中,算是修為最高的人。
範世健雙手緊握鷹翅刀劈出,鷹啼悠揚,蒼鷹振翅;包力海手持大寶劍,劍氣千條,刃芒萬道,殺機凜冽!他們奮力迫退汙血之後,騰空躍起,就向著晏聆身邊的符光範圍落來。
“滾!不要臉的東西。”晏聆真是佩服他們的臉皮之厚,竟然有臉來他這裏尋求庇護。他沒什麼好的,揮動長槍掃向不遠處的怪獸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