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分出一人縱身殺向十數丈外的少女,另外兩人手裏各自出現一柄鑄有鐵鉤的奇形兵器,劃出冰冷的軌跡,以刁鑽的角度分襲晏聆上下兩路要害。
一幕黑光閃過,風平浪靜,這兩名修士化作雕塑。就算已經撲出數丈遠的另一名修士也不例外,身軀陡然斷開,卻滴血不濺。
少女吃驚地掩住了嘴,慌慌張張地瞬間跑了個沒影。晏聆感激的笑容剛綻放一半就凝固了,自己像是壞人嗎?那麼害怕做什麼。
看向遠處的火紅河流,想到沒有明確目的地要去,晏聆決定去垂火崖看看,於是朝著河流的方向駛去。
路途上,他充滿警惕,這裏到處是深坑與裂石,很多林立的石峰都斷折,胡亂橫乘。耳邊隨時能聽到廝殺聲,並且不時能見到地上有修者與荒獸的殘屍,可見有多麼的慘烈。
吼!晏聆遭遇了荒獸的偷襲,尺餘長的利爪,寒芒迫人,堪比鋒銳的劍芒,眨間就刺到了他的麵門。
它無聲無息地潛伏在一塊巨石後,直到晏聆走近才突然撲出,令人防不勝防。
敏銳的神念於千鈞一發之間察覺到危機,晏聆飄退,右手握在胸前捏印揮斬一層晶瑩的波紋,美麗之極卻蘊量無匹殺機。
嗷!這頭比晏聆還高的荒獸隻來得及發出半聲哀嚎,一顆頭顱就被削飛了出去,鮮血還未噴出就被冰封住了。
“這裏太亂了,真是步步都有危機。”晏聆自語,不可能時刻以神念探路,這消耗不起,以隻更加心翼翼。
嗯?忽然,他心中一喜,往左飄出了數丈。這裏是一處倒塌的山石地,在開裂的石壁上鑲著一塊散發微光的晶體。
“竟然是晶珀。”腳下微一用力,他飄身而上將這塊晶珀挖出,在手裏掂著。
“子,你太不地道了吧。”一個青年沉著臉走了過來,“這明明是我先發現的,你卻捷足先登。還給我吧,我可以當此事沒有發生過,任你離開。”
“最討厭不要臉的人。”晏聆收起晶珀,這種強取豪奪的事情,剛剛在路上見過很多回了。
“本來不想做得太過,但是看來你自己選擇了一條絕路。”青年的眼中露出了殺機,掌指間凝起光芒。他並不認識晏聆,所以對眼前這個年齡不大的少年並不是很在意。
砰!僅僅一招而已,青年被狠狠地砸在了石壁上,震起無數碎石滑落。他背倚石壁軟坐在地上,驚駭之極抓住卡住他脖子的那隻手。
這怎麼可能?太快了,他隻看到對方身影一晃就已經被製住。這才知道自己踢上鐵板了,通紅著臉求饒,“是我……冒犯了,放過我……”
“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晏聆的眼眸深處蘊含著讓人心寒的冷漠,對於想殺他的人沒什麼好的,以牙還牙罷了。
哢!一聲輕響,他扭斷了此人的脖子。然後在此人的身上搜索了一番,結果失望地發現,這是個窮鬼,什麼都沒有。
不遠處,有修士目睹了這一幕發生,沒有過問,更不敢多管閑事或者打他主意,很明智地選擇了悄然退去,這些修士都很狡猾。
一路深入,隨著一聲慘叫,晏聆再次將一位偷襲他的修士擊殺。這樣的廝殺,晏聆經曆的也不知道多少次了,有修者也有荒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