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小人……”
重傷的小風僵硬的回頭看去,背後是一個張白紙做成的臉毫無表情,黑色墨汁畫出的眼睛,血紅的嘴巴微張,褪色成灰色的頭發紙人男子站著。
它的一隻鐵皮包著的手,貫穿小風的胸膛以後,此刻正捏著他的心髒,“嗨……”
紙人還說話了,居然是付三萬的聲音。
“是你……”
鍾山已經死了,紙人怎麼會動,驚訝的小風在此垂死之際,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這個問題,他的心髒馬上就要停止跳動。
“表哥!”
此時的花金香卻突然對著紙人叫了一聲。
這一刻,小風臉徹底黑了,紙人是花金香的表哥,“付三萬是你表哥?”
花金香笑道,“怎麼了,幫裏有規定說明,我不能有個表哥一類的親戚嗎?”
小風感覺眼簾很重,眼睛已經隻能留開一條極小的縫隙,力氣在快速消失,“你們好計謀!”
後麵的紙人突然笑了,聲音沙啞的如同破了的沙缸,“你不是要永生的秘密嗎?我這裏就有!”
小風很不滿的嘟囔一句,聲音小到幾乎隻有自己才能聽見,“你還不是已經死了!”
紙人付三萬大笑,“我的身體是死了,但是我的精神和人格還活著。”
“現在看來,你還沒有明白身體隻是標簽的道理。想要永生的人,他必須要拋棄身體這一類的標簽。看來以你現在的境界,想要永生還太難了。”
嘭……
小風終於倒地,臉上帶著強烈的憤怒和極度的不甘心。
……
外麵的陽光依然很猛烈,白花花的如同古代的銀子一般,白花花的刺人眼球,溫度也隨著陽光上來,外麵的空氣如同被煮沸。
已經紅了的楓樹葉,掛在樹枝上,在高溫下,也失去了活力,即使秋風刮過,也隻是象征性的勉強點下頭。
外麵很熱,裏麵卻很冷。
陽生陰樓裏,很冷。
陰氣森森,陽光照射到裏麵,仿佛就成了冰箱裏麵的冷凍劑,讓這裏的空氣裏都帶著冰渣,陰風一陣陣的刮過,很冷。
紙人付三萬走到秦方麵前,沙啞的說道,“辛苦你了。”
秦方苦笑一聲,“你比龐山還要商人。”
紙人付三萬聽到後,嘎嘎大笑,“有什麼不好,商人就應該對自己狠一點,也對別人很一點,這才是為商之道。”
秦方道,“看來你已經得到了永生的秘密。”
紙人付三萬看了下自己的身體,得意的笑,如同夜梟在叫,“這還不明顯?”
秦方道,“被人知道了你永生的話,你的麻煩就大了。”
紙人付三萬道,“所以,我就假裝自己死了。這樣的話,麻煩就是別人的了,比如花金香的,比如你的。”
秦方又在苦笑,“這確實是個很好的主意。”
紙人付三萬搖著紙做的腦袋,歎了口氣道,“還不夠好,因為我又出現了。”
秦方點頭,“這確實也是個大問題,人是有嘴巴的,萬一他說出去了,這個麻煩就又回到你的身上了。”
紙人付三萬很認同,紙做的腦袋狠狠點了一下,嘩嘩作響,“所以,現在問題就來了,我需要把麻煩消滅掉。”
秦方笑,“死人才會把麻煩帶走,而活人卻隻會把麻煩放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