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虛弱的凜扶著牆麵,一步一步朝神社最裏麵的住所走去。
“咳咳!”
凜慌忙用袖口捂住嘴巴,她能感覺到有液體咳出。
袖口移開,一塊黑色血跡在白色袖口上顯得格外紮眼。
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萎靡,視線稍顯模糊,小手撐著牆,一步一步向記憶中的方位走去。
她的身體時好時壞,不關藥的事情。這點凜心裏最清楚,前年她身體最好的時候,可是陪著哥哥姐姐一起去後山看櫻花。上年三四月的時候,她的身體急劇變差,吐了不少黑血,直到今年才勉強像樣。雖不能外出,但也能在家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這次......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凜對妖怪有種莫名的恐懼,她對妖怪唯一的印象,就是對方奪走了母親的生命。
凜知道哥哥是個天才,姐姐時常跟她說,父親是如何如何誇獎哥哥。姐姐說自己與哥哥投錯了胎,名為櫻的孩子若是男孩子,成為下代八重神主會更好。
可兄長再強,能強過母親大人嗎?
凜原本無神的眸子再次聚焦,走向父親住所的速度越來越快。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
“凜!”
剛從屋中出來的八重櫻一聲驚呼,一把扶住即將要癱倒的凜。
聽到聲音的八重神主也從屋內走出。
“父親大人,哥哥......哥哥去妖怪那裏了!”
“妖?”八重神主的眸子微縮,“在哪裏?霽去了哪個方向?”
“咳咳~我......我不清楚。”凜虛弱中帶著驚恐,“有個村民說野澤受到了妖怪的襲擊,哥哥就跟他跑了出去。”
“野澤?”八重神主在腦中回憶起那名巡邏隊的隊員。他長久不管村裏事,可巡邏隊的管轄權還是被他緊握在手裏。隻是刹那,八重神主就回想起野澤是屬於哪個小隊,平時巡邏的路線又是哪條。
八重神主從物種拿取武士刀,整個人身上的氣勢變得淩冽稍許。
“櫻,看好你妹妹。”
一身黑衣的八重神主朝神社外奔去,見著黑影消失在角落,八重櫻難免愣神。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焦急的父親。
“凜?凜?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我隻是想睡會覺,哥哥回來後,一定要叫醒我。”
......
作為曾跟著巡邏隊遊遍村落四周的八重霽,對於各地路線那更是了如指掌。剛才那中年漢子說的是東山小道那邊,應該沒錯,野澤所帶的小隊一般都會在那片區域巡邏。
進山後,八重霽就躬著身子,左手死死按住左腰間斜掛著的太刀。
太刀比起一般武士刀都要長,更別提還身體還處在發育期的八重霽來說,這把刀的長度,長的讓他有點駕馭不住。
從小道竄去,山間到處都是枯死的野草與大樹,隻有一些生命力極為頑強的灌木叢還紮根於此。
“它的腹部沒有其它地方那麼堅硬!想辦法從那畜生的腹部開上一刀!”
野澤的吼叫聲從不遠處傳來,途中還伴隨著其他漢子的應答聲,以及狼妖的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