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教堂是這座城市乃至這個國家中最為恢宏的建築物,沒有之一。
瓦維德教士每次來到這裏仰望教堂,都會在內心深處讚歎一聲。
白色在晨光的暈染下顯得更為親近人世,抬起頭看它,尖頂仿佛穿透了天空,與清晨的霧靄相糾纏,泛出別樣光朵。
尖塔高聳、尖型拱門,刻滿天命故事的浮雕,修長的束柱一根根佇立,製造空靈感的同時,又支撐住這座大教堂。
瓦維德走進教堂內部,不談那些浮雕,大型的彩色玻璃似乎要替代整麵牆壁,這種宗教色彩意味十足的東西,隻有在天命中才能看到。
“麻煩通知主教大人,對外負責信濃國區域的瓦維德教士等候他的召見。”
守衛在掃過瓦維德的服飾後,又微微疑惑,在他的記憶中,這位教士貌似才剛離去不久......
......
“瓦維德,我記得你今天上午才離去,信濃那邊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主教大人。”瓦維德微低頭顱,不敢與坐在主教寶座上的大主教對視,“我們這邊確實出現了一點意外,有關我昨天對您說的那位信濃天才。”
“難道是她不願意加入我們天命?”
“這倒不是。”瓦維德頓了一下,說道:“經過我們查證,那名天才是男孩。”
教堂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瓦維德頭頂冒出細細的汗絲,彙聚成一滴一滴。
這個年代,大主教總掌天命大權,刨除崩壞事件,這位還在逐步插手歐陸各國的政*治決策。除了當代卡斯蘭娜家家主的影響力能夠與之媲美外,沒人能在權勢上壓製他!
卡斯蘭娜家族全在崩壞前線戰鬥,對於權勢並不熱衷,這也就造成了大主教一家獨大的場景。
天命被其管理的蒸蒸日上,身上威勢也在逐漸增大。這半年來,每次麵對大主教,瓦維德都有一股窒息感。
“說來聽聽。”大主教發話,一下子就讓瓦維德鬆了一口氣。
“是。”
“八重霽,信濃國隆城人,今年十三歲,性別男。以隆城某精英女武神小隊特殊名額進入天命,在昨天的測試中,由遠古儀器檢測身體素質,得到了當今已知的最高A+評價,接下來的抗性測試中,更是直接能夠觸摸晶體而不會產生任何不適感。”
“他讓你想到誰?”高座於上的大主教問道。
瓦維德教士的頭顱更低,“回主教大人,我從八重霽身上看到了卡斯蘭娜大人的影子。”
“嗒~嗒~嗒~”
手指敲擊在王座上發出的聲音,似乎每一聲都能讓瓦維德教士的心髒跟著跳動。
他現在有些後悔,任誰都能看出天命這些年的發展,以及......大主教對天命發展的雄心壯誌。
即便大主教的家族與卡斯蘭娜家族之間十分密切,可為了權利,誰又能知道背後的故事?
卡斯蘭娜當代家主弗朗西斯活躍在崩壞前線,幾乎對權利不怎麼看重。
而眼前的這位......
八重霽的各方麵都與卡斯蘭娜相重合,大主教要是想全力培養對方,讓其膨大成另一個卡斯蘭娜,那到那時的天命......
“詳細說說這位剛誕生的小天才。”
“是。”
瓦維德清理了一下腦子,把那些胡思亂想的東西全都丟出去,八重霽的檔案逐漸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