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底下的議論聲，夏重有種奇怪的感覺，平時太注意商海套路，兢兢業業如履薄冰，雖然取得了不少連夏末陽都稱讚不已的成就，但卻是少一分樂趣。
他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也應該做什麼，而且其他人在這件事成功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現，會得到什麼樣的稱讚，這一切在他眼裏，幾乎都是按程序設置好的流程，他隻是努力去達成這個結果而已。
雖然最後的成就，能夠讓他收獲最大的喜悅，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算是達成這種成就，也無法讓他大喜大落了。
成功，似乎是必然的，但成就達成之後，他再也沒了喜悅的感覺，反而是畏懼著失敗，越發地心翼翼。
所以，每一都過得極為謹慎，生怕會犯一點錯誤，讓之前的成就毀於一旦。
但現在，聽到底下熱議著的‘七千萬臉皮’，他嘴角微微抽動，竟有了一絲古怪的喜悅，奇怪，‘我怎麼會為這粗俗的稱呼，而感到喜悅呢？’
‘不，不單是為了這個稱呼，而是為了這特殊的環境，不再需要絞盡腦汁，去猜測這兩神秘人的一切，隻要是白秋想要的，就直接拍下來，這種感覺，真爽。’
‘難怪，那麼多人喜歡一言不合，就直接懟起來，這，就是快感啊！’
荒廂裏、夏重感慨不已，地廂裏，來自京都的淩光，卻是猛然把酒杯砸在了地上，怒吼出聲，“媽蛋，這廣都的鄉巴佬，還真不知道好歹。”
“這要是在京都，看我不剝了他的皮，然後製成地毯，踩在腳下！”
“淩少，息怒。八成是這夏重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要不，絕不敢在你亮出身份後，還敢跟你懟著幹。”
話的，是站在淩光身後的一個老者，雙目緊閉，就算是在跟淩光話的時候，也沒有睜開一絲。
“文老，李貞跟霍安貝，可是在荒字包廂，我就不相信，這兩個娘皮會認不出我！”
在跟這個老者話的時候，淩光的語言稍微客氣了些，但依舊怒氣難平。
“早晚有一，我要這兩個女的都跪在我的麵前，做我胯下之奴，用她們的舌頭，來祈求的我原諒！”
“淩少，謹言！廣都畢竟不是自家的地方。霍家的臉麵需要顧及，而那個人，死訊尚未確定……”
“文老，我就不懂了，一個死人，你們還那麼在乎他幹嘛！”
淩光臉色難看，瞬間勃然大怒，“這個該死的螻蟻，活著的時候就處處壓我一頭，死了之後，還讓我難堪！”
“要不是他餘威仍在，李貞能坐上二五所所長之位？做她娘的春秋大夢！”
“這次我來到廣都，就是要給她難看，誰也阻止不了我！文老，別忘記你的職責，你是來幫我的，不是來勸我的！”
“唉，我知道。”
文老歎了口氣，“隻要那個人不出現，廣都任你折騰，不過，若是那個人出現了，你第一時間要跟著我撤離，不可有絲毫猶豫。”
“要不，哪怕是把你給弄暈了，我也要帶著你離開。”
淩光臉色數變，最後隻能咬牙切齒道，“好！”。
但內心早就下了決定，若是那個人出現了，就真是拚上性命，也要讓那個人的死訊，從猜測變成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