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或傷或殘，但都不是永久性的傷害，我隻想讓他們知道一點，就算是在這個戴上假麵的網絡裏，也是需要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負責的。”
東方淩又露出了嘲笑般的笑容人，不過此時的笑容，嘲笑地卻並非是尹蕊，而是過往那些被他怨靈傷害過的人，“我不奢望他們能就此從善，也從未想過經曆這些事後，他們就能變好。”
“但多少，能讓他們以後再要犯錯的時候，能想起這個傷疤，而不致於勢無忌憚。”
“那你是怎麼量刑的？”
“量刑？”
東方淩搖頭，“我隻能通過遊戲接觸他們，又怎麼可能真正為他們一生的過錯量刑？”
“隻不過罵得狠些的、罵得難聽些的，通過我對他們人性的判斷，從而決定他們應該承受的傷疤程度。”
“這裏麵固然有我的怨恨情緒在，但經曆了一兩次之後，我的怨恨……也淡了。”
“你真好。”
尹蕊突然出了讓東方淩驚愕的話，你真好？
“蕊，你是不是錯話了？”
“你不僅不怕我，居然還誇我？對於我這種四處流竄犯事的怨靈，你們不是會第一時間，把我打得魂飛魄散嗎？”
“或許，你現在剛加入異人所，對於異人的行為準則還不清楚，但最少，你應該怕我吧？現在的我，可是輕易一個念頭，就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尹蕊依舊固執地搖頭，甜甜地笑著，“不，你真好，你還是我時候的英雄，沒有變。”
“異人所的事件，我不清楚，我當初答應白秋老師，也有你的原因在，如果不是白老師可以見到你，我未必就會答應得那麼快。”
“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加入了，那沒啥關係的。”
“對了，你怎麼會知道的？哦，你一直蟄伏在我的身體裏，所以我的一切，你自然都清楚，我去！”
“你丫的，不會偷看我洗澡吧！”
細眉微皺，尹蕊氣得腮幫子鼓了起來，東方淩立刻焦急解釋道：“沒有，真的沒有！”
“上次我中了白老師的套，傷重未愈，現在便是想出去傷人都很難，而且發生在你身邊的事，若是與我無關，我根本無法感知得到。”
“我跟那種纏人的厲鬼不同，隻是怨念所凝，若是你不動念，我就隻能存活在你的身體裏，任何東西都無法感應！”
“哦，這樣啊！”
尹蕊點了點頭，然後笑道：“緊張啥，逗你的！看把你給嚇得。”
“不過，照你這樣，你呆在我的身體裏，不寂寞嗎？”
“寂寞嗎？”
東方淩聞言，表情立刻變得落寞起來，“我死了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異變，我能直接接觸得到的，除了能夠引起怨念高度凝結的網絡暴力，便隻有你。”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到寂寞，我……”
東方淩欲言又止，尹蕊卻是幫她補上了未完的話，語氣淡然道：“還是寂寞吧？”
東方淩沉默。
“那你想阿姨、叔叔嗎？”
東方淩的嘴角抽了抽，表情扭曲了好久，終於化為一聲苦笑，“怎麼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