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說月亮最寂寞五
“那就像是我曾經做過的無數夢中的其中知道,反反複複,夢到的依舊是曾經溫暖的樣子,無論過去現在依舊未來,夢就是夢,永遠都定格在最美好的時刻,不比幻覺,夢是曾經發生過的感動,而幻想卻是虛假的,這樣的愛是病態的,我不願做一個病孩子。”
——蕭茗
蕭涼川湊到蕭茗的麵前,鼻尖對著鼻尖,她瞪大著雙眼,無比清晰的輪廓在她眼中是那麼的耀眼,細碎的光斑都是美好的樣子,不禁臉紅,她未曾與男孩子有多少接觸,這樣的距離,難免會讓她有些羞澀,忍不住的後退一步,拉開了一些距離,蕭涼川揉了揉她的發絲,並沒有多少力氣,卻是真的讓她的發淩亂了,溫和的笑裏找不見任何敵意,甚至更多的卻是寵溺。
她護住自己的頭,瞪著麵前無禮的揉著她的頭的蕭涼川,難道他不知道女孩子的發型很重要麼?!
而她自己都忘記了蕭涼川跟她說他是她的哥哥的事情,隻是惱怒的瞪著她,原本軟弱的性格不知為何就能夠自然而然的對他揭露出來,大抵是因為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吧,蕭涼川一貫溫和的笑,捏了捏蕭茗並不挺拔的鼻梁,蕭茗都快把眼睛瞪出來了,他卻還沒有鬆手,知道蕭茗忍無可忍的將他的手打掉,完全沒有好氣的說:“你幹嘛要捏我的鼻子!會越來越醜的!”
蕭涼川好似完全不在意她的態度,淡淡的對她說:“反正你長得也不漂亮。”
蕭茗愣了愣,不知為何心中的酸澀突然湧入,低著頭看著自己弄髒的布鞋,低落的近似聽不見的聲音:“我本來就不漂亮…要不然我也不會被同學們欺負了…”
她看見那雙帆布鞋進入到她自己的視線之中,抬起頭,蕭涼川依舊想剛剛開始的那般揉揉她的發,無比寵溺的對她笑著:“我的妹妹永遠是最漂亮的,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女孩子呢。”耀眼的陽光穿過葉子與葉子之間的間隙,暈揉成一團七彩的光圈,毛絨絨的落在蕭涼川有些淩亂的黑發上,她好似有些著迷的盯著那張臉,溫暖的不成樣子。
她突然覺得這樣子盯著男生看很不禮貌,撇過視線不再去看,不屑的冷哼一聲:“我才沒有哥哥呢…”
眼前的蕭涼川好似毫不在意那句話一般,站在她的麵前,她的頭頂上沾了一枚枯葉,抬手拾起那枚枯黃的落葉,輕輕的捏碎,嘴角的弧度絲毫未曾改變隻是那般淡然的像是訴說一個標準答案:“沒關係啊,你沒有哥哥,但是我有妹妹啊,我的妹妹就是你啊,無論發生事,我都會保護你的。”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
而後,在往後的十年,她都沉淪在愛與罪孽之中,無人為她救贖,也無人保護她。也包括他。
微風拂過,槐樹樹葉層層發出不停的沙沙聲,陽光落下的光斑也在不停的變換位置,她有些呆滯,忘記了應該說什麼,唯獨記住了那麼一句話,那樣深刻的誓言,深刻到無法忘懷,死亡也無法讓她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