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寅笑著站在一旁，從口袋掏出手機打給於沐：“陳玉萍去找樊醫生了。”
“好。”
“你確定樊醫生不會反叛？”
“誰都不敢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蘭茵聽了張赫寅的話，好奇的問：“老師是不是生病了？”
“嗯，多疑症犯了。”
易羽羽推著媽媽從主治醫師那裏走了出來，莫兮和付今音詢問最新的病情。陳玉萍從一旁走了過來，看到了莫兮，一個箭步走到她麵前：“得癌症了？遭報應了吧。”
“我不想和你吵架。”莫兮示意易羽羽先走，她看著陳玉萍的臉：“如果你覺得我爸爸是殺人凶手，你可以將視頻交給警察。”
“馬上和韓楓離婚。”陳玉萍覺得今天的莫兮和那天驚慌失措的樣子很不一樣，穩了穩神：“你的爸爸殺了他的爸爸，你不配嫁給他。”
莫兮盯著她的眼睛，神色溫和：“讓警察告訴我結果。”
“你等著。”
“我等著。”
付今音舉著電話跑到她身邊，莫兮還未從剛才的情緒中緩過神來。
“南駿一讓你接電話。”
“什麼事？”
聽到莫兮清冷的聲音，南駿一一愣，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
莫兮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深呼吸了兩次，恢複了平時的語氣：“沒事，你說。”
“昨天我破解了張赫寅的電腦，剛才終於讓我發現了一些事情。”
方成一跌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的說：“少爺，已經堆了八個雪人了，夠了吧？”
韓楓將鐵鍬立在身邊，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雪人：“再堆兩個。”
“哎呦，一會夫人回來看到這麼多雪人，肯定非常開心。”
韓楓揚了揚眉毛，語氣輕快：“真的嗎？”
“那還用說嘛，你看，周圍一公裏的雪都被鏟光了。”方成一拍了拍屁股，走到韓楓跟前：“少爺，你最近笑容很多，保持住。”
韓楓看著方成一蹦蹦跳跳的背影，不自覺的笑了。
手機在震動，他脫掉手套掏出手機，看到號碼的同時臉上的笑容消失。
“韓總，生意人說話要算話。”
“於小姐，先違約的人是你。”韓楓看著方成一推著一車雪走了過來，冷冷的說：“如果你仗著老頭子和於市長那點交情繼續做這種事，別怪我不客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二慢的畫展我和夫人會準時參加，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他戴上手套，朝方成一揮了揮手：“那段視頻是很好的證據，不過，不知道於小姐有沒有聽過斷章取義這個詞？”
“你一點都不懷疑莫領嗎？”
“我隻相信事實。”
“韓楓，莫兮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執迷不悟？”
“是甘之若飴。”韓楓整理了一下旁邊雪人的眼睛，接著說：“因為她什麼都沒做。”
掛掉電話的莫兮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付今音有些擔心的坐在她身邊：“他說了什麼？”
“他查到了二慢的真實身份。”
莫兮上次回家翻遍了父母留下的東西，沒有找到任何關於二慢身份的信息。她一度認為可能是自己太過多疑，甚至為自己懷疑二慢感到羞愧。她想著在二慢畫展的時候向她道歉，並好好維護兩個人的關係。
莫兮掏出手機，撥打了韓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