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韓墨義還沒有和韓家斷絕關係，是吧？”
“剛開始外界傳他們兩個要結婚的時候，韓家老爺子就當著媒體的麵否認了這件事。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在老爺子的眼皮子底下領的證，但韓墨義在韓家老爺子當眾拒絕承認陳玉萍是韓家媳婦的時候，直接和他翻臉，我當時就覺得韓墨義是個男人。”
“我為了你，當眾和我爹翻臉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也很男人？”董一凡在一旁看著她，揚了揚眉毛：“快誇我。”
莫兮看著兩人眼神交流，忍不住笑了：“姥爺為什麼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董一凡先生收到了德國某所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和全額獎學金，而我當時準備出發去非洲領養大象。他放棄了學業，跟我去了非洲。”薛寧抬頭看著董一凡，認真的問：“後悔嗎？”
“挺後悔的。”看到薛寧瞪了自己一眼，他挨著她坐下：“挺後悔沒有多領養幾隻大象。”
“哎呀呀，不要在我麵前撒狗糧。”莫兮偏過頭，看了一眼時間：“韓楓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會不會有什麼事？”
“陳玉萍是他的媽媽，你不用擔心。”薛寧打了個哈欠，拉著董一凡的手：“今天和陳玉萍吵架的過程中，我突然覺得還是在路上的感覺最好。”
“對，我喜歡看你徒手撂倒大象的畫麵。”
“閉嘴，我在說正事。”鬆開董一凡的手，看著莫兮：“你和韓總商量了沒？”
韓楓在門外控製了一下情緒，推門而入：“和我商量什麼事？”
莫兮看著他，眼神滿是擔憂。他看著莫兮，輕輕的搖了搖頭。
薛寧看著兩人如膠似漆的眼神，輕咳兩聲：“韓總，當初兮兮一個人沒辦法，所以找到我們來暫管領釤國際。現在她和你結婚了，我們該把它還回去了。”
董一凡牽著她的手，點了點頭：“相比於韓氏集團，領釤國際管理起來更方便。”
韓楓握著莫兮手，看著他們：“你們二位什麼打算？”
“花錢，流浪，看風景。”莫兮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們，擺了擺手：“我批準了，你們被公司開除了。”
董一凡夫婦離開以後，韓楓趴在莫兮的手背上，一動不動。
外麵的陽光撒了進來，映襯著他的皮膚更加白皙。沒有穿西裝的他少了平日裏的嚴肅和冷峻，額前的頭發也沒有梳上去，擋住了額頭。他微微閉著的眼睛，臉緊緊的貼在莫兮的手背上。
兩個人靜靜的聽著時鍾走動的聲音，沒有言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兮看著他抬頭看著自己，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韓先生，你還有我。”
“我十三歲那年，北城下了很大的雪，我又一次被丟在了山上進行荒野求生。下車的時候，方成一偷偷塞給我幾條牛肉棒。我當時還嘲笑他，畢竟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當車開走，四周毫無聲音的時候我突然怕了。”
莫兮感受到了他的情緒，握緊了他的手。
“怕也沒用，我背著包準備找地方先安頓下來，結果，突然從對麵衝過來一頭野豬。”
“你受傷了？”
“嗯，它將我頂撞在一棵樹上，我趁機用刀捅傷了它。”韓楓想了想當時的畫麵，神色平靜：“我們互相需要對方成為食物，不是我死就是它死。最後，我捅了它二十多刀，眼睜睜看著它的血流幹、凍結。但我沒有吃它，靠著幹糧和牛肉棒堅持了一個禮拜，將它送給了方成一作為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