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傷及無辜。”坐在前排的溫哲瑟瑟發抖：“總裁，短期旅行可以，想要長期旅遊的時間，除非你把自己辭退了。”
“那我們短期旅行。”
“我不。”莫兮佯裝生氣的坐到一旁，義憤填膺的說：“我是新世紀獨立女性，擁有人身自由。韓先生，我要自己去旅遊，長期旅遊。”
韓楓盯著她的臉，雙腿交疊，依靠在座椅上：“有事？”
“沒有。”莫兮伸手擋在他的眼前。
“原因。”
“停下，歇一歇。”
伸手將她攬在懷裏，嗓音溫潤：“多久？”
“你會想我嗎？”
“現在就開始想你了。”
兩人靜靜的相擁著彼此，莫兮閉著眼睛感受他的氣息。腦海裏浮現了兩人相遇而來經曆的種種，眼底發酸。她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牢牢記住韓建國說每句話。
韓楓感覺到了她的不安，掏出手機給段為益發了信息。
不久，收到回複。
點開信息，眼底的冷意凝聚，回複道：“莫兮答應了什麼條件？”
段為益將手機遞給韓建國，他放下手裏的鳥食，戴上眼鏡看了看：“告訴他，莫小姐是個有主張的人，不會受人控製。順便提醒他，早點發出通知，我迫不及待想要享受退休生活了。”
莫兮挽著韓楓出現在展會門口，記者蜂擁而至。
“今天是二慢畫家的畫展，總裁和夫人不接受采訪，謝謝。”溫哲擋在前麵，一臉親和的笑容：“大家有時間去采訪二慢畫家或者沉下心來欣賞畫，陶冶自己的情操。”
幫莫兮整理衣服的陸子妍看了看韓楓，低聲問：“韓總裁怎麼了？”
“心情不好。”
“上車前不是好好的，誰得罪他了？”
莫兮抬頭看了一眼，果然冷峻，悄悄的說：“我想是我。”
韓楓不顧正在說悄悄話的兩人，徑直的往前走，莫兮朝陸子妍做了個鬼臉，跟上他的步伐。
於沐站在一副人物圖前，身後的助理不解的問：“為什麼這個人有三隻耳朵？”
“你沒發現她沒有嘴巴嗎？”
“真的。”
“畫家的世界我們不懂。”
“因為當時畫不好嘴巴，但是又不想畫一個有缺陷的人，就用耳朵代替了嘴巴。”二慢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後，與於沐並肩而站：“於小姐，畫家的世界很單純，沒有你想到那麼複雜。”
“我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的故事。”於沐打開手機，拍下畫，發到朋友圈：“這就是我們以為的世界，聽得多卻不能說。二慢畫家的每幅畫都讓人充滿深刻的思考意義，我很喜歡。”
“謝謝你的喜歡。”
助理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悄聲說：“蘭小姐發信息，說Tom先生帶著女兒到了。”
“嗯，你去門口接一下。”於沐再次看了看眼前的畫，轉頭看著二慢：“這幅畫賣嗎？”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畫一幅一模一樣的送你。”
“為什麼？”
“因為這幅畫上的人不是你。”
莫兮看了一眼《居楓落地》，趴在韓楓的耳邊：“假的。”
他再次看了一眼，偏過頭問：“哪裏有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