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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為益手裏的佛珠落地,彎著腰跑到韓建國身邊,聲音顫抖:“韓老。”
溫哲撿起佛珠,站在兩人身後,聽到韓建國問了句:“跟了我多少年了?”
“四十多年了。”
韓建國伸手拿過佛珠在手裏把玩:“什麼場麵沒見過?什麼人沒見過?怎麼就找了個張赫寅?”
“他的母親對我有恩。”
“好一個有恩。”他的手肚摩擦著佛珠,笑著問:“那架飛機上有誰?”
“他的母親。”
溫哲震驚的張了張嘴,感受到了手機震動,哆嗦著解鎖,看到韓楓回複了一個字:“不。”
“溫哲,我們走吧。”他將手裏的佛珠遞給段為益:“你就留在這裏吧,淨化一下身心。”
“是。”
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的溫哲,不知不覺推著韓建國來到了井邊。看著他有些失神的模樣,韓建國喊了聲:“停。”
“啊,到哪裏了?”
“差點掉井裏。”
溫哲抬頭看到井,急忙站在一旁:“對不起,韓老。”
“年輕人就是不沉穩,遇到一點事情就亂了心神,以後怎麼做大事。”韓建國自己轉動著輪椅繞著井轉了幾圈:“沉不住氣。”
“韓老,您覺得張赫寅能成大事嗎?”
看著溫哲的臉,他笑了:“你說張赫寅上山是找我還是找老段?”
“找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韓老覺得他能成大事。”溫哲踩了踩井邊的冰:“雖然您嘴上說討厭他,可您心裏覺得他這種冷血的人才是能成大事的人。”
“那你說說,如果隻能一個人能活下來,你會救自己還是救你母親?”看著溫哲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停下輪椅:“張赫寅選擇了救自己。”
“段助理為什麼要殺他母親?”
“我不知道。”他伸了個懶腰,抬頭看天空:“溫哲,你回去告訴小楓,我要見莫兮。”
“好的。”
坐在車上搖搖欲睡的莫兮被手機鈴聲吵醒,睜開一隻眼接通,迅速閉上眼睛:“嗯?”
“姐姐,葉音翔去了加拿大。”
“在二慢那裏?”
“嗯。”
“什麼原因?”
陳立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莫兮揉了揉眼睛:“劇本他參與了,錢就不要收回來了。你不要受影響,和導演好好配合,不過,該據理力爭的時候也不能退步。”
不讓葉音翔退錢已經讓他很吃驚了,居然還站在他的立場考慮,更讓他感動:“姐姐,謝謝你。”
“應該的。”
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後座,偏過頭看韓楓。
“怎麼了?”
“韓先生年輕的時候做過最瘋狂的事情是什麼?”
“年輕的界限是什麼?”
“哦,你現在也才26歲。”莫兮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狀:“二十歲之前做過最瘋狂的事情是什麼?”
“從美國飛北城陪你鋼琴考級,然後再飛回去考試。”
“哪一次?”
“每一次。”他摸了摸她的臉,笑著說:“非常巧,你考級當天我都有考試。”
“所以我每次都能收到一束花。”
“親愛的公主,今天你是最棒的。”
車子穩穩的停在車庫,莫兮解開安全帶趴在他肩膀,不言語。
韓楓摸了摸她的頭:“親愛的韓夫人,我們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