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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燒的二慢依靠在床頭，手裏捧著自己的日記本，某些不願意麵對的回憶漸漸湧出。程澈的電話打來時，她嚇了一跳。日記本落在地上，她急忙蹲下撿本子，一片鮮紅的畫麵刺痛了她的眼。
“姐，那人什麼都不說。”
“程澈。”
“你說。”
“程澈，幫我把房子信息掛出去，多少錢都行，房間裏的畫幫我寄回來。”
“你不準備回來了？”
“我應該回不去了。”
掛了電話，洗了個澡。站在落地鏡前看著自己，眼角似乎有了魚尾紋，黑眼圈反而比天天熬夜畫畫時更嚴重了。簡單化了妝，披上羽絨服走進寒風中。北城車來人往的大街上每個人臉上都有不同的表情，她有些羨慕，羨慕他們的大笑，羨慕他們的坦然。
打車來到約定的地點，葉音翔已經到了。他的腳邊放著行李箱，應該是從機場直接趕來。
他給二慢點了一杯咖啡，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二慢姐，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有事。”
葉音翔神色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四周，低聲問：“你知道莫兮姐為什麼突然讓我回來嗎？”
“不知道。”
他有些失望的倚靠在座椅上，眼皮耷拉著：“真奇怪，為什麼突然讓我回來呢？”
二慢攪動著咖啡，想到回國前視頻的時候說過自己有個合適的談戀愛人選，也許莫兮想要撮合她和葉音翔。想到這裏，心底居然有些悲哀，本來一切都要塵埃落定了，她願意和葉音翔試一試。更主要的是，她試著拋開過去和莫兮做親人。可是，她拋開的是過去，那些對莫兮的傷害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葉音翔，你今天有空嗎？”她的腦海再次被那些鮮紅充斥，強忍著情緒開口，滿眼乞求。
他有些吃驚，畢竟之前的表白失敗後，沒想過再和二慢有什麼交集。她眼裏的情緒讓他有些不忍，臉上露出了笑容：“有空。”
“我們，試著約會吧。從現在開始，約會二十四小時，怎麼樣？”
驚喜來的措不及防，葉音翔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真的嗎？”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十分，截止到明天下午三點九分。”
莫兮從床上坐起來撥通了葉音翔的電話：“你在哪裏？”
“莫兮姐，我在商場。”
“二慢和你在一起？”
手機被二慢搶走，莫兮聽到手機傳來了歡快的聲音：“莫兮，我們在約會，有事明天下午三點以後再說。”
“好。”
走到書房，韓楓仰躺在座椅上閉著眼睛。悄悄的來到他身後，手還沒碰到他，就聽到他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你在我方圓一公裏，我都能感覺到。”
“我不信。”伸手，幫他按壓太陽穴：“難道你在我身上安裝了跟蹤器？”
“根本不需要。”
“我身上有什麼獨特的味道？”她低下頭聞了聞，沒有。
韓楓睜開眼睛，將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