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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揉了揉紅腫的眼,想要離開這裏。

韓建國關上鳥籠,動了動手指,從門外走進來幾個黑衣保鏢:“你們幾個今天負責保護她。”

“是。”

“陳玉萍,你想要保護我給你。我再強調一遍,我非常不喜歡別人講謊話,尤其是自己的家人。”

“我沒有機會接近莫領,怎麼會在他的魚漂上動手腳?”

背對著她的韓建國,手裏的鳥食散落一地,轉身看著她決絕的表情,臉色鐵青:“你怎麼知道莫領被動手腳的地方是魚漂?”

“我......”

“王輝,帶她走吧,我不想再看到她。”

房間突然靜了下來,韓建國突然覺得很孤單。平日裏這種時候,段為益都會陪他說幾句話或者給他拿幾本書,現在,這裏隻有他一個人。從之前調查的資料來看,最大嫌疑人還是陳玉萍,可是真正確認這件事,他卻比想象中更加難過。

翻出韓墨義的照片,一滴濁淚滴落,哽咽聲在房間回響。

紀登躍坐在車裏有些興奮,一旁的韓楓翻看著手裏的平板,不理會他提出的任何問題。

車子停在茶園門前,紀登躍歡欣鼓舞的奔進茶園,再次向韓楓表達了感激之情。看著冷風中晃動的茶樹枝,韓楓將視線落在他的臉上:“我是從陸子如那裏來的。”

他臉上的興奮消失,有些不安的揉搓著雙手,身體有些僵硬:“韓總,陸子如說了什麼?”

“什麼都說了。”看到紀登躍眼裏的疑惑,他抬腳往前走:“從你們偷小孩到她保你定居墨爾本、再到幫你創建這個茶園以及研究配方的專家們,紀登躍,這些事情還需要我幫你回憶嗎?”

“不不不,這種事情怎麼能麻煩韓總呢?”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自亂陣腳,紀登躍不停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刻意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說的就都是真的嗎?韓總為什麼不問問我呢?”

“怎麼,關你的時間還不夠長嗎?”按動開關,進入溫泉,一個個獨立的小門出現在眼前。

冷冰冰的石門比上次刻意鎖著多了些人氣,尤其是突然打開的門裏走出來一個全副武裝的人,三人麵麵相覷。那人看了一眼紀登躍,語帶抱怨:“你最近怎麼回事,為什麼錢還沒到賬?再拖欠工資,我就把我那台儀器給毀了。”

看著氣鼓鼓離開的背影,紀登躍悄悄看了一眼韓楓,慌忙解釋:“這幾天不是被您關起來了嘛,工資就延期了。”

“這裏麵關了多少人?”

“一個房間一個團隊,一個團隊六個人,一共十二個房間。”

他徹底放棄了抵抗,任由韓楓提問並做了詳細的回答。當年他配合陸子如將兩個女嬰帶離孤兒院,救下了段楓橋的命卻丟了韓老對自己的信任。尤其是莫領發現了二慢血型有問題時找到他,那種絕望感到現在都記得。麵對莫領的逼問,他不發一言。

回家途中,他忍不住撥通了陸子如的電話,兩個人大吵起來。後來,陸子如派人將他帶到了墨爾本,這些年,他的老婆死了。活著的兩個女兒為了活著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