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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靠在韓麒麟肩膀上的易羽羽閉著眼睛,輕聲問:“你是不是覺得有點驚喜?”
“嗯。”
“你媽媽將你托付給了我。”她笑著看他,手指順著他柔和的臉部輪廓滑至下巴:“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還請易小姐多多包涵。”
下車前,兩人深吻。易羽羽趴在他的胸口平複呼吸,韓麒麟緊緊擁著她。
目送她上樓,看到她房間燈亮起,對司機說:“原路返回。”
在沈一凝震驚的目光中,韓麒麟轉動輪椅進了房間。
“你怎麼又回來了?”她將正在整理的行禮擋在身後,笑得有些不自然。
“媽媽,你們準備去哪裏?”他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韓墨言躺在床上背對著他,看不出是睡著還是醒著。
沈一凝聽到這話,也不隱瞞,繼續整理行禮:“麒麟,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把韓墨義當做你爸爸的絆腳石,各種為難。後來,又覺得韓楓會成為你在韓氏集團立足的阻礙,做了那些錯事。不僅害的你爸做了那些不可原諒的錯事,也害了你。”
“所以呢?”
“我們要回國。”韓墨義低著頭走了出來,表情異常痛苦:“麒麟,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
“爸,她叫易羽羽。”
“墨言,不要說了。我覺得羽羽很好,麒麟的腿暫時好不了,與其選擇那些盯著韓氏集團的女人,不如找個體己的。”沈一凝走到他身邊,扶著他:“兒孫自有兒孫福,放下吧。”
“我不服氣。”
“墨言。”一瞬間,沈一凝的淚噴湧而出,她用乞求的語氣說:“我們已經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就不要再毀了麒麟的一輩子了。”
“你在說什麼?”
“正好麒麟也在這,那我不瞞著你們了。墨言,你病了。”
兩人震驚的看向她,韓麒麟眉頭緊皺:“很嚴重?”
“癌症。”
“不可能。”韓墨言一腳踢在牆上,麵容猙獰:“我沒有任何的不舒服,怎麼會得癌症?”
似乎猜到了這種場麵,沈一凝從自己包裏掏出一把鑰匙,打開抽屜拿出一個檔案袋:“這是報告。”
韓建國將沈一凝發過來的診斷報告拿給樊醫生,他看了許久,搖了搖頭:“沒辦法。”
“還有多長時間?”
“檢查之後才能預估,不過,韓老是決定放我走了嗎?”
即使被關起來,每天依然穿戴整齊,韓建國點了點頭:“研製發光配方的時候,魏晴是你的助手吧。”
整理資料的樊醫生一愣,突然笑了:“您知道魏晴和段助理的事情了?”
“你知道張赫寅是他們的兒子?”
“猜到過,沒有證實。”
“隻有我不知道。”韓建國鬆開手裏的鳥,它直接飛進鳥籠。自從上次被莫兮救下之後,這隻鳥再也不想自由飛翔了。要麼乖乖待在鳥籠,要麼靜靜待在韓建國手裏:“要是人和鳥一樣膽小就好了。”
“如果您和鳥一樣膽小,當年也不會研究發光配方了。”
“當年死了多少人?”
“黑刀幫死了二百多人。”
“哎,罪孽。”他又感覺到了腿部傳來的寒意,拍了拍膝蓋:“所以,我才會坐輪椅,我的兩個兒子都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