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你是你,他們是他們,兄弟姐妹又如何?”
“兄弟姐妹就是一家人,媽媽說我們要甘苦同味。”
“那你知道甘苦同味的意思嗎?”
“就是說甜要一起吃苦也要一起品嚐。”
“就昨天一個晚上,你媽媽就已經跟你灌輸了這樣的思想,兄弟姐妹的意義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
“如果在普通家庭還好,但是在我們的家庭,兄弟姐妹的意義在於爭奪和角逐。”
白糖睜著圓圓的眼睛完全聽不懂:“爭奪什麼?”
“兄弟姐妹唯一的共同點恐怕就在於,你們想要的東西都是同一個,比如說,你也想要那個圓圓的皮球,紅糖和砂糖也想要,那怎麼辦?”
“我可以給他們呀!”
“那如果你想要的那個東西,遠遠比皮球還要珍貴呢!”
“再珍貴還有手足之情珍貴嗎?”
桑時西看著白糖一清二白的眼眸忽然無言以對,他愣愣地看了好幾秒鍾,然後自嘲地笑了一下,摸摸他的頭:“等你長大就知道,這不是一隻皮球的事情,睡吧!”
白藤毫無睡意,抱著桑時西的胳膊:“時西爸爸,你給我講個故事吧,講你和爸爸小時候的故事。”
桑時西低垂著眉眼:“我和桑旗小時候沒什麼故事。”
“怎麼會沒故事?你們兩個生活在一起,爸爸就講過你和他小時候的故事。”
桑時西看著他,白糖興致勃勃地說:“爸爸說有一次你們兩個掉進了家裏的那個池塘裏,他的腳被淤泥給陷住了,是你把他給拽上來的。”
“是嗎?”桑時西仔細想一想搖頭:“我不記得了,也許是你爸爸編的。”
“不是的,我爸爸說你當時還受傷了。”白糖坐起來擼起桑時西的褲腿,指著他腳腕上的一道疤痕說:“你看,這道疤就是你下池塘救我爸爸被鋒利的石頭給割傷了。”
桑時西的目光隨著白糖的目光看向自己腳踝上的那道傷疤,說真的他知道這道疤痕在腳腕上已經很久了,的確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有的,他已經完全不記得這道傷疤到底是怎麼來的?
桑時西放下睡衣的褲腿,對白糖說:“好了,你早點睡吧!”
白糖抱著兔八哥很快就陷入了夢鄉,看著他的睡顏好一會兒,直到有人敲門,他才慢慢地拄著拐杖過去開門。
衛蘭站在門口,穿著醬紫色的綢緞睡袍,臉色很不好看,一臉的戾氣。
“時西,你跟那個小屁孩有什麼好說的?大半夜都不睡覺吵死我了。”
桑時西站在門口:“這房子的隔音應該做得蠻好的,我和白糖的對話應該不至於吵的你半夜睡不著覺,看來是你的心不靜吧?”
衛蘭伸長脖子往房間裏麵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床上那塊那團粉紅色的是什麼?”
“是白糖穿著林羨魚的睡衣。”
衛蘭撇了撇嘴:“怎麼弄的女裏女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