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祁寧城城主府。
一大早,祁寧城主莫遠便召集人手。很快黑甲騎士七百餘人,便分列於城主府道路兩側,騎士們領著戰馬,鐵甲霜矛,氣勢如虹,一看便是久經戰陣之兵。祁寧城老百姓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城主又要領兵出城,紛紛湊上前來看熱鬧。
不多時,莫遠從大門出來,挺了挺大肚子,縱身一躍騎上了騎士牽來的駿馬,雙腿一夾馬腹,戰馬頓時仰頭發出震耳的嘶鳴聲。七百餘名騎士聞聲也整齊劃一地騎上戰馬。
“好!!”“祁寧鐵騎下無敵!!”周圍百姓頓時爆發出雷鳴般地歡呼聲。黑甲騎士,分作兩列,緩步向城門走去。百姓也湧城一團,緊緊湊在騎士身後,不住地鼓掌呐喊。
“莫世伯!”此時城主門口突然竄出一名少年,飛快地奔向莫遠。少年半個身子打著繃帶,左下巴有著一道深深地傷痕,已然結痂,正是武賢雲。黑甲騎士瞅見武賢雲,正欲攔下,領頭的統領雷英擺了擺手,黑甲騎士便放少年過去。
“賢侄傷勢未愈,應當在府上好生休養”莫遠拉住戰馬,話沒完,武賢雲搶過話頭:“莫世伯可是要前往武家村?可否帶侄兒一同前去?”莫遠聽他這樣一,頓時皺起了眉頭。武賢雲一看,趕緊跪下,向莫遠磕頭:“侄兒實在放心不下爹娘和村裏的鄉親,求世伯帶上侄兒!”
磕了幾下頭,武賢雲額頭泛紅,身上的傷口也似要裂開。見狀,莫遠長歎一口氣道:“可會騎馬?”
“會會會,年少時曾和父親學過,騎過村裏駝糧的老馬。”武賢雲大喜,趕忙起身,向莫遠輯手道謝。
“哈哈,賢侄,你那村裏的老馬如何比得祁寧的駿馬,上來吧,和我同騎,到了黎縣還得由你領路!”莫遠聽他這麼一頓時開懷大笑,身旁的騎士也跟著笑成一團。
“出發!時候不早了,今日務必趕到黎縣!”“是!”
出了祁寧城,便是平原大道,莫遠領著將士縱馬狂奔,掠起黃沙陣陣。約莫四五個時辰後,來到一座峽穀前,此峽穀,兩側奇峻,蜿蜒曲折,陡峭幽深,約有四五裏長,地勢險要,渾像一條巨蟒。莫遠指揮騎士就地調整,騎士統領雷英牽過莫遠戰馬,全軍就地稍作歇息。
“過了這巨蟒穀,就快到黎縣了吧”莫遠望著峽穀,若有所思。
“是!大人,過了峽穀約莫二十裏便是黎縣,先頭部隊應該已經到了黎縣,通知了黎縣城主。”雷英站在莫遠身後恭敬地答道。
“傳令將士,半個時辰後,加速前往黎縣!”“是!”眾騎士聞言紛紛下馬,就地休整。
“兄弟,你你們村的人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幾名黑甲騎士圍著武賢雲,向他打聽著情況。
“嗯,那日早晨我口渴難耐,便起來打水喝,整個村子裏靜悄悄的,我感覺不對勁,平常村口的公雞早打鳴了”武賢雲麵露驚恐與不安,似乎仍無法接受當時發生的事,“我便去屋裏叫爹和娘,進屋卻發現爹娘不在,屋裏隻有一大股刺鼻的味道”
“什麼味道??”黑甲騎士勾起了好奇心。
“現在想想是血的味道”武賢雲渾身微抖,止不住的落淚。“我找不見爹娘,想著是不是一大早上村裏去了,我跑去村子裏,可是村子裏一個人都沒有,那些牲口也瞧不見,整個村子都是那股味道,人都不見了!”
“我就在村口走著,希望能看見有人回來”武賢雲抹了一把眼淚,“可是到了傍晚,還是看不見一個人,我就往家裏走。”武賢雲著著一頓,突然想到了什麼,顫顫驚驚道:“晚上我一個人害怕極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頭狼,比馬兒還壯的狼,它咬我,我就一直掙紮,然後醒了,我發現我的下巴這裏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傷口,還不住地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