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了藍海,還沒上車,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郎雲殤想了想,接了起來。
“哪位?”
“如果不想你的女人出事的話,就趕快來紅帆!”
電話那端,隻傳來一個男人低沉幹脆的聲音,電話便被掛斷了。
“喂?喂?”
郎雲殤對著電話用力吼了兩嗓子,抬眼望向紅帆的方向,又像想到了什麼,突然轉身看向了他房間的窗口。
今早上婭琪的樣子在腦海裏回放,不會是她……
“該死!”
剛剛他隻顧著找照片,根本沒有留心婭琪,現在想來,她似乎不在藍海。
低聲地咒罵著,他鑽入了悍馬,加大油門衝了出去。
“我隻是他的囚犯!”
紅帆裏,蘇暖暖看著對準她的槍口,失聲驚叫。
“囚犯?”
果然,婭琪對這兩個字感興趣,扣動扳機的手指頓了下來,
“什麼囚犯?什麼意思?”
麵對槍口,蘇暖暖無法平靜,這是人的求生本能,她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掉。
“對,囚犯,我是他的仇人,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他們的關係,這輩子,都隻能僅此而已,什麼都不是,蘇暖暖的心底隱隱作痛,
“就像你的,你才是他的正牌女友,未來的船王夫人,如果你覺得我在這裏礙眼的話,倒不如放了我,我保證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求你,放我走!”
蘇暖暖懇切地哀求,一雙淚眼看起來那麼悲傷,讓婭琪居然沒有理由懷疑她的話。
“你的意思是,你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他不愛你?”
這是婭琪在乎的,她要確保郎雲殤的心沒有給任何女人。
“他會愛我?”
蘇暖暖反問,繼而嘲弄地笑了,眼裏的悲傷卻更濃,
“他怎麼可能愛我?也許,除了恨,這輩子,他都不會對我有其他感覺……”
郎雲殤與她之間會用到“愛”這個字,太可笑了!
可是,為什麼心髒卻因為這個字而抽搐般的疼痛?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一幅幅畫麵,他抱著她,呼喚著她,怕她被死神帶走,他冰涼的淚,滴落在她的麵頰……
心痛的感覺糾纏著她,她的淚洶湧而來,槍口也變得模糊起來。
“真是這樣嗎?”
聽到這個答案,婭琪竟有些開心,可是,再看一眼蘇暖暖身上的衣服,這要怎麼解釋?如果他恨她,為什麼還會對她這麼好?親自給她買這麼多東西?
“不對,你騙我!”
邊叫著,她又握緊了手槍,僵硬地指向蘇暖暖,目光凶狠。
“他沒有騙你!”
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從婭琪背後傳來,婭琪渾身一震,驀地轉身,隻見郎雲殤的臉色暗沉,似能凝出冰棱,一步一步穩健地走了進來。
“雲殤?”
婭琪的臉忽地沒了血色,從到大,她沒有怕過任何人,可是她卻那麼怕郎雲殤,怕他生氣,怕他不要她,盡管她可以利用父親的勢力威脅他,但她卻連這也不敢,因為她絕對相信,郎雲殤是個不怕地不怕的人,她那樣做,隻會讓他更討厭她。
“你、你怎麼來了?不是在上班嗎?”
明明這個屋子就很悶,可是婭琪卻感覺好冷,嘴唇也無力地發抖。
“我不來,你打算把整個聖汐都翻過來嗎?”
言外之意,她有些太放肆了,
“婭琪,別忘了,我才是這裏的主人,聖汐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著,他已經踱到了婭琪的麵前,手按住槍口,握住,一把奪了過來。
“雲殤,我不是故意要插手你的事,隻是……”
婭琪終於還是耐不住大姐的性子,了出來,
“隻是你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沒回來睡了,我知道,你來了這裏,都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你看嘛,她身上還穿著你買的衣服,人家怎麼能不多想?人家才剛剛來,你卻把我一個人丟在一邊,我嫉妒,嫉妒死了!”
婭琪著,又施展出女人的法寶--撒嬌,即便再強硬的男人,也不會無動於衷吧。
郎雲殤卻轉過身,散發著怒意的眸子直直地射向蘇暖暖,胸口隱隱作痛。
剛剛她什麼?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
她沒錯,他們之間,的確什麼都不是!
可是,為什麼,他在聽到這句話從她的嘴裏出後,會這麼生氣?
他在氣什麼?氣她不應該這麼嗎?他用什麼樣的立場去生氣?
心裏在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她沒有錯,可就是忍不住怪她,這句話把他心裏的某一個角落抽空了。